!”白庭璧应声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一叠声地道:“殿下您醒了?要不要用膳?要不要喝水?”
杨晔试着运功,却半点内力也无,白庭璧觊觎着他的神色,试探着道:“殿下,昨儿魏临仙趁着您昏迷,给您灌了化功散,最多一个月,您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不会有别的事情,您别担心。”
杨晔沉吟片刻,举起自己的手镣看看,道“我如今是犯人了,对吧?正被尔等押解回京师。既然是犯人,还用什么膳,喝什么水?有那残羹剩饭,施舍我几口就够了。”
白庭璧伸手抱住他,眼泪侵染透了他的衣衫:“殿下,你让我们怎么办?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白我也不活了!”杨晔看着他的泪眼,一阵悲从中来,伸袖搵去他的泪水,问道:“云起呢?“
白庭璧道:“云起的灵柩在前面。”
杨晔道:“你把车帘打起,让我看看他。”
白庭璧依言打起了车帘,前面不远处一副巨大的灵柩,在兵士的拥簇下缓缓前移。招魂幡在空中烈烈飞舞,灵柩前开路的兵士洒出了漫天飘飘扬扬的纸钱,打发拦路的孤魂野鬼。
杨晔看见这一片惨白之色,再一次心痛如绞,哽咽道:“云起活着的时候,跟我说了他要葬在云梦泽,他跟我说了的!小白,看在咱俩认识了这么多年…唔!”白庭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殿下别说了,说了小白也做不到,殿下好歹饶了我!”
杨晔举手,勉强推开他的手,他看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卫钟离针和年未都未曾到兖州来,想来是杨熙防备着这二人私放了自己。如今走也走不得,只得惨笑道:“那好,我不说。你们把我弄回京师吧,为了大衍皇朝的长治久安,我任人宰割。我不想坐车里,我想下地走走,可以吗?”
白庭壁答应住,小心翼翼地扶他下了车。杨晔拖着脚镣,跟在马车的旁边,道:“悲歌可当泣,远望可当归。小白,咱们唱歌吧,男儿汉大丈夫,总不能一路嚎哭,那可太丢人了。”
白庭壁低声相劝:“殿下,您唱歌不好听,还是别唱了。”
杨晔侧头瞪他一眼:“我偏要唱,我唱给云起听的,他必定不嫌弃我。你不爱听就捂上耳朵。”言罢放声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