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想法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你知道的,泰尔斯。
哪怕不用马略斯提醒,你也该知道她为何有此动议。
古来刀剑,难逃其鞘。
先前,她的父亲,北境公爵瓦尔·亚伦德,不就可能是被凯瑟尔王放任、纵容,甚至有意挑拨,进而被生生逼反,失去权柄的吗?
米兰达,她从中学习,引以为训。
至于她的这项建议,究竟是致敬,还是复仇?
泰尔斯一个激灵,连忙回到现实。
“殿下,亚伦德所言是一步险棋,若您真有这样的打算,或者至少有过这样的念头,那就更当小心。”
马略斯终究没有回答米兰达,而是转向泰尔斯:
“詹恩和费德里科均非易与之辈,殿下要让他们互斗而坐收渔利,就要当心落入他们其中一人的陷阱,小心被反过来利用,挑拨您与另一人的关系,借刀杀人。”
泰尔斯想起那两位凯文迪尔的厉害,不由肃颜正色,颔首称是。
可这话在米兰达耳中,却是听者有意,只见女剑士勃然变色,但她强压情绪,只是垂头鞠躬:
“当然,这只是我的些许愚见,殿下请勿见怪。”
泰尔斯只得微笑点头,示意不碍事。
但看看米兰达——他忍不住想道——看看她希冀的双眼。
这也许跟她父亲有关,但更与她自己有关。
泰尔斯明白了什么。
显然,米兰达还有一些尚未说出来,也不便说出来的话:
先前,所有人都警惕您背后的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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