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能够忍受屈辱低三下四苟活的女人。」西门凛然的声音依然冷冽,只不过目光却离开了苏溪月,他重新拿起筷子,轻声斥责道:「这里的下人都是这样不懂规矩吗?敢和主子大呼小叫的。」
平心而论,这话完全可以构成诬陷诽谤的罪名,苏溪月刚刚虽然十分激动,但他的声音离大呼小叫差了可不是一个档次。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让西门凛然现在是主子,而苏溪月是下人呢,所以当主子要为难下人的时候,其他下人除了为虎作伥外,也没有其他选择。
管家立刻就劈头盖脸训斥了苏溪月一通,然后伸手一指:「去,还不给我到宫主身边伺候着,连这点眼色都没有,你以为自己还是过去那个大家公子啊?」他说完,就连自己都有点心虚,西门凛然身后明明就站着花香和九言呢,这种指责让他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但主子摆明了是要折腾苏溪月,他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苏溪月却没有将这番没道理的斥责放在心上,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就来到西门凛然身边站定,如果这时候西门凛然抬头的话,一定会发现那双滚着水光的眸子里的目光是多么柔和。
心烦意乱,真是心烦意乱,十五年了,等的就是这一天,为了这一刻,从五年前他就积极的准备,处心积虑一步步吃掉苏家——这个昔日金陵城中最大的富商。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这个外表温柔内心狠毒的小人站在自己身边,尝一尝那种寄人篱下,饱受屈辱的奴仆生活。
但是……当这一切终于实现的时候,为什么心中竟没有预料中的惊喜呢?倒是一些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占据了内心。
多久没有这样烦躁了,好像跟着义父练了清心功之后,除了仇恨之外,他就不再有七情六欲的困扰。但为什么,为什么此刻竟会心烦意乱呢?清心功只是平心静气用的,总不会连人最基本的喜悦都给练没了吧?明明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只是想想这情景,都会从心中生出无限欣喜。
筷子挑出胡萝卜,习惯性的往桌子上放去,下一刻,一双白晰的手拦住了那双筷子,接着头上方一个温柔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喜欢挑食,胡萝卜很好的,又不难吃。」
西门凛然的手停住了,怔怔看着拦住筷子的那只玉手,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衣衫褴褛的孩子,和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一起窝在柴房中,孩子大口啃着手里热气腾腾的馒头,一边大口喝着大碗公里的肉汤,遇见胡萝卜,就吐出来。
但是下一刻,胡萝卜就被少年捡起塞回他嘴里,耳边又响起那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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