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妈妈皱着一张脸,焦急道:“可说呢!”
侯夫人有些不愿相信:“那廖怀春一直同世子关系不错,想是挚友之间,未计较许多。”
陈妈妈恨她自欺欺人:“哎呀,夫人!”
陈妈妈元宝发髻已梳得将将完成,只差最后一只金钗。
她翻动着一大盒子的金钗,比来比去却找不到合适的。不是与衣服不相称,便是侯夫人不喜欢。
两人折腾半天,侯夫人烦了,终于随手指了她第一回选的彩燕迎春钗。
陈妈妈拿起给侯夫人戴,那头发却扎的有些紧,插了金钗拉动了附近发根上的皮肉。
侯夫人“嘶”地轻叱了一声,自己上手拔了金钗“叮”得扔在一边,愠怒道:“不要了!今日换朵珍珠绒花!”
陈妈妈看她一脸的不悦,没敢言语,赶紧去重挑绒花。
……
贺知煜担心孟云芍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会不会发起热来,夜里便差人去请太医院的廖怀春过来瞧瞧。
孟云芍一再推脱,贺知煜冷着脸说,若是病了便要影响年节庆典和物品的筹备,会耽搁了侯府的规矩礼仪和人情走动,孟云芍这才没再言语。
当下廖怀春给孟云芍看过之后,说是无甚大事,但也有些寒症发作的影子,当下开了一副驱寒的汤药给孟云芍,亦说最好留宿一晚再观后效。
贺知煜赶紧差人打扫了厢房给廖大人居住。
廖怀春和贺知煜素来交好,也没推脱,便住下了。
晨起,廖怀春又给孟云芍号了一次脉,确无大碍,便补开了三天的汤药,说按时按量煎服即可,之后就提着药箱准备回去了。
贺知煜出来相送。
他一直把人送出了府,又差人备了马车和答谢物品,一一打点妥帖。
廖怀春本已上了马车,贺知煜亦转身打算离开。廖怀春忽然掀了帘子喊住了他,又从车上下来了。
贺知煜有些奇怪,但也不敢马虎,怕有什么旁人听不得的,把廖怀春拉到了一边,才谨慎问道:“敢问廖兄,是否还有何不妥之处?但说无妨。”
廖怀春犹豫了片刻,道:“本不打算说了,也是有些没影子的事。但你我关系亲近,我还是言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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