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女儿定会保护好母亲的。”
周氏听着裴芸郑重且似有些意味深长的话,心下微动,生出些说不清的感受来,她总觉得女儿看她的眼神略有怪异,又道不出个所以然,便只笑着颔首,表示信她。
裴芸起身告辞,道一会儿自祖母那厢回来,与母亲一道用午饭。
周氏点头,但似还有些不放心,拉住她殷殷叮嘱:“与你祖母好好说,切莫……起了争执。”
“好。”裴芸含笑应下。
然披上狐裘大氅,踏出花厅的一瞬,她笑意尽数散去,眸光顿若迎面而来的寒风般凉得刺骨,她微抬下颌,踏出去的每一步皆沉稳而坚定。
她会保护好母亲,这并非一句虚话。
前世,她并不知她母亲为了她而被祖母频频磋磨,也不知母亲因此落了痹症,常年被病痛折磨,才至于在前世三年后得知兄长战死的消息时,病情加剧,悲恸而亡。
但这一回,管他什么劳什子的祖母,她既敢倚老卖老,残害子孙,她自也不必留情。
上辈子她裴芸习得的那些心机手段,铁石心肠,最最该用在的,便是这种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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