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司马越再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的时候,他便从容地站起来,走到裴氏的面前,然后直挺挺地跪在了裴氏的面前。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裴氏大惊,吓得立刻要扶起司马越,然后也跟着跪在了司马越的面前,“王爷您这是在折杀贱妾啊!”
司马越强制性地让裴氏站了起来,随后他深深向裴氏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让站立不安的裴氏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王爷,您这是……何意?”
说着裴氏就要扶起司马越,司马越却很执着地仍旧跪着,他双手紧紧握住裴氏的双手,言辞恳切,眼神坚定而专注,“玥儿,司马越此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此生注定负你,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赎罪。等百年后,黄泉之上,甚至是来世我司马越都愿做牛做马任你处置,但请玥儿不要怪罪于小史,这一切都是我司马越一个人的过错,我不该管不住心,不该对不起你。”
“王爷,您这是在逼妾身啊,妾身何德何能,岂敢……”裴氏在听到司马越叫她小名而不是唤她“爱妃”的时候,就已经热泪汹涌,再也止不住地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多少年了,裴玥早已忘记眼泪的滋味,她早就习惯了做一个高贵的、顾全大局的女人,从裴氏闺秀到政治联姻嫁入越王府成为越王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心底最深的秘密早就死寂,却突然在这一刻全数苏醒。
裴玥想起那一年也是一个多雨的春天,就如同今年一般,只是那时少女轻狂,在听说自己要被父亲嫁出去,嫁给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子,不由一时负起换了一身男装偷溜离家出走。在江南遇上了那个翩翩儒雅的男子,忘不掉回眸的一瞬对方温雅地笑着,噙笑的那一句,“这位公子俊雅无双,气度不凡,在下可否请公子共饮一杯?”
在被寻回裴府,送上花轿的那一刻,裴玥知道有些东西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祭奠了心中那份纯美的爱恋。然而,今日看着司马越跪在他面前,虔诚地为爱情而祈求她的宽恕,裴玥心中那些藏了好些年的苦涩与甜蜜全数爆发,她如何不知,人心难控啊……
等裴玥眼神渐渐清明,眼前的视线也不再模糊,她拿出手绢擦干眼泪,然后扶起司马越,抬起的眼眸那般清澈干净而坚定,她问,“王爷想让妾身如何做?王爷有何计划需要妾身配合,妾身就当为两位兄长报答知遇之恩,也会让王爷得偿所愿,更何况这些年来,王爷待臣妾亦是恩情重如山。”
“计划?”司马越没想到情况怎么会和他预料得完全不同,竟有些发愣,突然有些不懂裴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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