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力维持仪态,荷回本就酸软的身体有些隐隐作痛。
她借着宽大的袖子,一只手微按在扶手上,才觉得好受一些。
身边的李元净觑见她这个小动作,不由暗自皱眉,尤其是看到荷回还暗暗对他露出微笑,心情就更坏。
莫名其妙,笑个什么劲儿,好似跟自己有什么似的。
乡下来的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如今在长辈们面前都敢对他暗送秋波了。
哪里能比得上他的司司半分?
想发火,然而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到底忍住,只是寻常看她一眼,随即转头。
太后见淑妃似乎有话要同自己说,小辈儿们在这里到底不方便,于是打发他们出去,“今儿个天气好,净儿,带荷回到太液池上去散心游湖。”
李元净不大乐意,却并不表现出来,答应的十分顺畅,转头到了外头,嘴角却忍不住耷拉下来。
坐在船上,荷回主动寻找话题:“这船倒比那夜的大上许多。”
那夜?
李元净挑眉。
这柴头为了同他说上话当真什么瞎话都敢编,他何时同她乘过一艘船?
打算不理她,却又怕她到太后那里告状,敷衍道:“是吗?”
荷回望着他,心中浮现一丝疑惑。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同那两晚夜间所见的人,有些不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只能归结于是身子不适造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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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李元净同荷回走后,太后又将身边侍候的宫人都给打发出去,这才端起茶碗吹了吹,“说吧,什么事儿。”
淑妃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半晌,这才张口:“是关于皇爷的事。”
太后一听,果然将茶碗放下。
“妾昨日翻看彤史,发现皇爷他,”淑妃拿帕子点在嘴角,轻咳一声,“他已经快两个月未曾召幸后妃了。”
自从皇帝回鸾,除了头几日在紫禁城召幸过一次庆嫔,后来又到西苑来瞧瞧她,同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外,竟已经素到如今。
淑妃:“如此下去,妾只怕皇嗣会更加艰难。”
这话着实说到太后的心坎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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