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搂着廊柱,弯腰去够,却不小心打湿了裙摆。
这可不得了。
若是这样回席上去,便是失仪,说不得回去又会被宫正打手心,她手心现在还疼,总不能旧伤又添新伤,于是叫姚朱回去取衣。
姚朱道:“姑娘先到那边屋子里去,我取了衣裳便来找您。”
荷回点点头。
在廊子上又坐了一会儿,衣裳还没干,湿漉漉的叫人难受,加上裹胸太紧,荷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怕人出来瞧见自己这幅模样,荷回起身,往姚朱所指的屋子走去。
只是那一片屋子太多,荷回不知姚朱指的是哪个,便随意找了一个进去。
里头空空荡荡,安静得很。
荷回关上门,坐在明间那个罗汉榻上等了小半炷香还未等到姚朱过来,等确认了半天里头没人,这才起身,越过那架山水屏风往里间去。
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的衣裳。
裹胸太紧,需得松散松散才成,不然等不来姚朱,她自己先要晕过去。
屋子里寂静无声,荷回身上那件孔雀补子率先落到地上。
接着,是里衣。
再接着,是裹胸。
夏日里穿的少,不过一会儿功夫,荷回上半身便褪了个干净,只有裹胸布的小半端还松松垮垮挂在腰间和臂弯。
雪白的肌肤大片露出,松软饱满的胸脯直挺挺起立,从被束缚的命运中挣脱出来,在空中颤了颤,其中两点粉红因为长时间挤压而变得艳红如血。
皇帝一睁眼,在里头穿衣镜内看到的,恰是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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