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幼儿园苗苗班的老师致电,说孩子玩捉迷藏躲进一个铁桶里,找到的时候发现一直捂着耳朵哭。
可惜钟洛夫妇还没来得及安排女儿拜师学艺,四岁的宛桾就在兰城儿保的神经科被宣判中度失聪。
当时的人工耳蜗只在国外有过几例成功案例,放在医疗水平有限的七零年代,简直异想天开,只能认命。
钟母日日以泪洗面,后来怀上大儿子才被婆母逼迫着重新振作,所幸五年后宛桾终于戴上钟父从日本带给她的第一副助听器,逐渐摆脱“小聋子”的代号。
只是那会儿的助听器硕大惹眼,就连不知情的过路陌生人都能轻易猜测到她的遭遇。
宛桾早已对这些目光和言语免疫,她笑着递上从丹麦买的乐高机器人:“迟到了七天的礼物,生日快乐,阿森。”
钟应森眼睛一亮,他眼馋齐霜翰手里的任天堂游戏机很久,恨不得立刻去一较高下,扔下一句“晚上哥请你看电影”就冲上二楼。
市中心的台云场路新开了一家影城,钟家大少挥掷千金包了一整场的《金像奇案》,请交好的人前来。
宛桾给弟弟妹妹们分完巧克力后也抬步上了楼梯,折角处听到客房处传来说话声。
“与其用这个诱惑我,不如晚饭你多让给我一只荷花酥。”
宛桾放缓了脚步,竟然不知家里何时来了客人。
男孩刚刚抽条,戴着卫衣的兜帽,倚在房门歪着脑袋,墨色的发遮住眉眼,勾起一抹微笑,唇线锋利,青涩中又有难察的邪气。
齐霜翰坏笑着看炸毛了的钟应森,一抬眸看到缓缓上阶的身影,身着一条淡青色的圆领无袖连衣裙,站在暖调的木制环境中好似一株初春的嫩柳。
宛桾礼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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