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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支教的老师人特别好,还送了我们好几罐奶粉。
也是我那时不懂,小孩子是该哭的……他也哭,夜里哭,吵得妈妈睡不好是我爬起来哄的。
所以上户口时我们叫他“李夜安”。
我去了林家后常挂念他们,但家里只有一部翻盖机妈妈在用,我就只好每天发短信……后来攒了点钱给她们买了智能机,可她们嫌话费贵,即使我说我交也不用,就充点电玩玩上面的消消乐。
整得和翻盖机没啥区别。
那年我坐大巴回去,身上大包小包的也不觉得累……唉,不该收拾那么多东西的,大概那时何文香她们就对我心生警惕了,怕我这个白眼狼只想着搬空林家补贴自家。
其实搬得了多少啊,就他们指缝里漏下来一点点,也够我家人吃喝了。
但我到家时,家里氛围完全不对。
我还以为我被疏远了,当时就停在门外不敢进去。
妈妈出门泼水时看到我,两眼就落下泪来。
我弟弟得了尿毒症。
很狗血吧?就说了我生活在一篇狗血文里。
家里办了农村医保,但换肾还是一大笔钱,何况也没那么多来源。
至少我们得把钱先备好……她们直接给我下跪了,求着我去林家借钱,救救安安。
其实她们不下跪我也会这么做的。
不是什么伏弟魔……我没那么舍己为人,如果我有一颗苹果,我会切成四份,大家分着吃。但若我只有一瓣橘子,我肯定会自己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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