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完全睡着,他尽量轻柔地将她在床上放平,再把她沉甸甸的长发梳理好后摊开在枕头上,展成了一把鸦青色的折扇。
手感很好,让他想起初见时的她了,这么久总算养了回来。
这张床是为了病人找木匠打的,躺两个人也没问题。林山默默背了一会儿琴谱当清心咒使,设好三个小时的闹钟,也在她身旁躺下了。
三小时后就是日出,在天亮前就容许他这点僭越吧。
身旁的李暮温暖得跟个火炉似的,他给她讲睡前故事时已经发现了,这个妹妹一睡着就不容易醒来。
但他不会做什么,只是这样贴着她,静静躺着……
他似乎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