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看他坐在书桌上批改奏章，给他研墨铺纸；看他骑马射箭，给他端递茶果，然后在他睡著后研习自己的占卜术，再然后，我遇到了天机老人，他说我天资聪颖，愿意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皇子开始注意我了，不是因為我的美丽。因為我告诉他这个冬天会有虫灾，必须在收获的季节好好储备。所幸的是，我说对了。他倨傲的眼抚过我的面颊，然后，我听到他低低的嗓音，带著藏而不漏的压迫感：“抬起脸来。”

“是。”我终於有机会和他对视，可也就是那一个眼神的微妙交汇，我又将眼睛撇到别处。

“看著我。”

他来到我跪卧的地方，一身玄衣。

“臣不敢。”

“黑色的衣服穿在爱卿的身上还真是漂亮。”那人似乎在生气，可是我看不到。

“谢陛下。”

“抬起头来看著朕，这是朕的命令。”

“是。”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他。

薄薄的唇，英挺的鼻，含怒威严的眸子，亮若繁星。还有眼睛上面的那两片眉，浓黑微蹙，直插云鬢。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孤独。

“你很美丽。”他似乎刚刚注意到这个事实，一双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美丽的红唇……”长年握剑的手抚过我的唇，再慢慢往上，“你有好看的眼睛，漂亮的眉毛……嗯……美得出奇。”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任那只手轻薄地一寸寸往上移动，有些钝痛的火辣。

两年后，我随他上了战场。

一年后，他凯旋而归。意气风发的眸子里寂寥愈甚，因為他快要登基做王了。再没有人能与他比肩，他将孤独一人。

登基的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拽著我的手笑，叶影……

我怔了怔，他是第一次这般叫我。

他大概真的醉了。我在心里说。

“陛下，您醉了。”

“不，你留下。”见我挣开他的手腕，他的眸子危险地眯起，“陪我过夜。”

“是。”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因為无缺的手扯开了我束发的带子，动作急切而粗鲁。

“陛下……”他的呼吸急促了，毫无缘由的怒意从胸肺处一点点蒸腾出来，化作凌厉的手劲施加在我的身上。

他撕碎我的衣服，一把将我压在地上，然后亲吻我的面颊，“叶影……叶影……”

“陛下……”我从空气中闻到甜蜜又心酸的味道，我不能回应他的热情。因為我注定会死。

“不准说话。”咆哮著掰开我的腿，无缺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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