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庄太傅胸怀大略又为人谦逊,对外关怀百姓喜乐,对内修身养性教养子息。
庄太傅希望子女们能视天地大自身小,保持谦逊,省察自身,男儒贤女娴雅。他又怕亲自教导不够严厉,还特特为寄予厚望的子女重金聘下京城最富盛名的大儒范文瀚。
庄太傅对待子女可谓呕心沥血。只是……
凌寒渡想到这里,不仅微微摇头,心里可怜起这位好父亲。
尚未到达书房门口,大公子庄小砚阴阳怪气的声音便隔着门板传出,“狙公赋,曰‘朝三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暮三。’众狙皆悦。范先生有所不知,幻花阁的潋滟姑娘正是这么一只朝三暮四反复无常蠢笨如牛的跳脚猴……”下面就开始吊书袋了。
庄小砚似乎从生下来便打定主意要跟父亲对着干。父亲正派威严,他却从十二岁便能在严密的监控下逃出太傅府到烟花之地寻欢。父亲望他做学问,他偏偏生就个武学奇才的骨骼清癯。父亲教他谦逊踏实,他偏偏以吊书袋和学些风月场的粗鄙言语为乐。所以庄太傅对他已是恨铁不成钢。
庄小璃此时正是庄小砚初混烟花地的年纪,与庄小砚大大不同的是,庄小璃乖巧听话,聪明伶俐,庄太傅夫妇疼爱非常。原本指望这最小的儿子能承欢膝下颐养天年,也算是个安慰。但自从当今天子连对这位小侍书的抚养权都剥夺了去之后,庄太傅也已基本放弃这个儿子的拥有权。可见,有时一样东西要是人见人爱也并非什么好事。
唯一的女儿庄小宓呢?总地来说庄太傅还算满意。起码,女儿在自己面前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孝顺谦恭,知书识礼。只是……京城多少才子佳人惨遭这位第一美人的荼毒并见之退避三尺之外,凌寒渡虽不全都知情却也略窥一二。因为,他本人正是常遭其刁难的一例。
凌寒渡知道里面定然繁忙如市,即便自己敲门也不会有人回应,但他还是规规矩矩地敲两下门然后排门而入。
庄大公子正斜卧在书案边,背后舒舒服服地靠着虎皮杌子,一前一后被两名美婢伺候着。前面的在喂葡萄,后面的在轻揉肩背。刚才的话题似乎已经完结,庄大公子此时正与婢女们调笑。
庄小宓倒是安安静静地跪坐在自己书案后,只是书案上原本该放的东西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立着的一面硕大铜镜及旁边铺着宣纸的画架。镜子里映出的庄小姐云髻高挽,眉目妖艳,锦衣华裳逶迤满地,酥胸半露。庄小宓微微侧身而坐,正手执画笔描丹青。
范文瀚范大儒趴在自己书案上做有气无力状,背上衣衫浸湿,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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