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就到了庄府。侍书是个什么官职?说白了还不是连太监都可以做的伺候人的勾当麽?名为封赏,赐田赐金银赐爵位,大名鼎鼎的太傅府荣耀无比,实际还不是想继续霸着小璃不肯放?”
凌寒渡的脸色变了。
范文瀚及一干下人都不知何时退得干干净净,偌大的书房里只剩四人。庄小砚的声音一顿,房间里便静得出奇。只有趴在庄小宓肩头的庄小璃细细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出。
庄小宓舒展袍袖,换个姿势,却将弟弟抱得更紧些,浓妆的面容嬉笑时如罂粟夜昙绽放,端庄时如牡丹白莲合拢。
此时的庄小宓正是一幅端然之态,刚才假模假样的哭相早已消失殆尽。庄小宓并没有看向庄小砚抑或凌寒渡,只是望着窗外洋洋洒洒的大雪出神,似乎神游物外,又似乎在想一些难以决断的事。凌寒渡立在门内一尺见方的地方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她也有话说。看来今天没这么容易了结了。
过了半盏茶功夫,庄小宓轻如鸿羽的声音才幽幽响起,“父亲感念先帝仁德,一心辅佐新帝。新帝英明睿智,三年时间便人人称道百姓赞颂……真是,明君啊明君!”一连两个‘明君’却听得凌寒渡毛骨悚然。庄小砚庄小宓因弟弟的事情对自家主子一向不满,每次自己来接庄小璃回宫,这两人也多出言不逊,冷嘲热讽。知道他们与自己亲弟感情深厚,那些不该听的话凌寒渡也只当没听到。所幸大家出身的两人也知适可而止,发发牢骚也就过去了。像今天这样的倒还是第一次。
庄小宓又在蹙眉,似乎正在苦恼该怎样措辞。又是好一阵停顿,才道,“皇上若是想用庄府的荣华富贵来换小璃,怕是不行。纵然父亲对沧氏一家死心塌地不会多想,我和哥哥却是绝不同意的。小璃不是物品,他也值不起这个价钱……况且,小璃到了娶亲的年纪我父亲恐怕也不会再默许如今这种局面!”
庄小宓突然转过头来,姣好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逼人的丹凤眼犀利地望向凌寒渡,一字一句道,“听说皇上要娶后立妃?”话尾微微上扬,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一种指责。
凌寒渡本能地看向庄小宓怀里的庄小璃。庄小璃也正看他。撞向那纤尘不染的双瞳时,凌寒渡心里一痛,撇开眼去。他明知道这个纯净无暇的孩子甚至连娶后立妃意味着什么都不懂,只是‘皇上’这个称呼引起他的注意,心里却还是一痛——这就是那个人刻意保护刻意教导的结果!
庄小璃再不经事也发现书房里气氛诡异,又见自家哥哥姐姐眼神咄咄地望着一向很照顾自己的凌大哥,而凌大哥一幅很愧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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