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衣襟半敞着露出左肩窝上一道狰狞的伤口。在太守府值守的军医已经割开箭伤,挖出了带着狼牙倒钩的羽箭,此时正在用力挤出伤口中的鲜血。
冉闵蹙了蹙眉沉声道:“守备大营的情况到底如何?”
适才李农只来得及说了句“大局已定”就被他匆匆按在座上拔箭疗伤。现在发现箭上无毒,他才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依旧想不通,那守备大营里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只要雷霆一击就可以土崩瓦解,怎么还会有人能伤得了李农呢?
“杀敌千余人,生擒三千,整个大营已在我军控制之下。”李农喘了口气接口道,“只可惜被数百晋军从南门走脱了。”
冉闵皱眉道:“那是何人伤的你?”
李农一怔,脸色变幻了片刻才闷声答道:“是……褚襄。”
“什么?”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冉闵不由气得眉毛倒竖。
李农抿了抿嘴唇,说起了各中经过——
说来这褚小公子还真有几分运气。
被太守张冲擒获之后,他自忖此次必死无疑,在牢中撕下一幅衣襟,本准备咬破手指给父亲、姐姐留一封血书。怎奈他咬了几次都没能咬出血来,只好放弃了这个主意,转而大力拍打牢门求差役给他一些笔墨。
此时城中早已乱作一团,哪里还有人来管这小公子的要求。太守张冲虽然派了两个心腹之人看管他,那二人一听说就要开城投降,生怕被胡军夺了家产,忙不迭想要回去收藏金银细软,只好又托了心腹手下看管。这心腹托心腹,托来托去,偌大一个大牢最后倒只剩下了一个牢头坐镇。那还是个老光棍,吃喝都在衙门里,因为好赌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积蓄,此时倒是乐得在牢里逍遥快活。
再说那日早些时候,守备冯亮跟着褚襄带了手下去客栈抓人,独独有个小校半路腹痛难忍,偷偷溜开去大解。
等他一身舒畅赶到客栈门外才发现事情不妙。他亲眼看着褚襄被太守的人押走,太守的手下一小半带伤,个个衣上染血,自家兄弟却一个不见,便知道冯亮此次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他赶忙跑回守备大营,从边门摸了回去找到冯亮的副将商议。那副将此时刚得了冯亮受邀与太守吃酒要晚些回来的消息,再听他这么一说,登时知道金城恐怕是保不住了。
那副将心说,你张冲降便降了吧,偏偏还想独占功劳!也不与城中守备打声招呼,大家一并改旗易帜,反而先杀了自己的长官,这不是摆明了准备把这数千弟兄当做投名状送与胡人吗?
此时想要控制城中局势为时已晚,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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