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不想与玲珑废话,一挥手叫进来四个健仆,指着玲珑道:“把这个贱人押到夫人那里去。”
玲珑手足无力,任由那四人将他从床上扯起,连件衣衫也未及加,便被人架着出了房门。那些仆人分明是得了交代,一个个下手极重。玲珑只觉得手臂被扭得生疼,后腰处不知被谁人踹了一脚,左手食指也几乎被人折断。他不敢挣扎,只是尽量避开要害,心中思索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郑樱桃离了京,冉闵又被其牵连闲赋在家,董夫人不来找自己麻烦才令人惊讶。不过,看这架势,对方是已经有了置自己于死地的筹码了?
那应该就是昨晚的事了吧?
看来秦玉也不算太笨,自己一抛出“香饵”,她就牢牢接住,真可谓配合默契。想到此处,玲珑挑了挑一侧的眉毛,突然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哀叫着向秦玉讨饶,口中高呼冤枉。
“等到了夫人处自有你说理的地方!”秦玉懒得与他啰嗦,示意仆人快走。
到了前厅果然看容烟正抱着头在角落里大哭,一旁还守着一个仆人。他见玲珑从屋子里被人拖了出来,不由大惊失色,想要冲上去拉人,被那看守的仆人作势要打,吓得立即缩了回去。眼巴巴地看着玲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被拉扯出了房门。
虽然已是寒冬腊月,四处都是一片萧索,董夫人今日却极有兴致地坐在亭子里煮茶赏雪。
她身披一件火红斗篷,头上珠花步摇金灿灿明晃晃戴得齐整,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将军夫人的气势。
既然正主坐在外面,玲珑被押来之后自然只能跪在亭阶上等候发落。
跪在冷硬的青石板上远比跪在雪地里更加可怕。玲珑尽量不去感受隔着单薄长裤传到小腿和膝盖上的刺骨寒意,更不敢去想曾经见过的那些被冻坏了腿从此只能在地上爬行的饥民。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董夫人是断不敢弄死自己的,所以只要熬过去便是赢家。
玲珑,你可别忘了比这更艰难十倍百倍的时候你都挺过来了!
董夫人此时的心情极好。她把玩着掌中的茶具,并不着急将玲珑问罪。身前烧着火炉,衣服里放着怀炉,她可不在乎要在这里耗多久!
直到秦玉咳嗽了一声,董夫人才淡淡地开口:“这小贱人可知罪了?”她望着指尖的丹寇露出一个微笑,用这凤仙花儿涂染指甲果然可以让手显得格外娇嫩,南朝人在那些胭脂水粉上的造诣到底是比北朝高深得多。
秦玉冷哼一声:“回夫人的话,他可是一点都没觉着自己错了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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