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种煎熬。纵是铁打钢铸人,只怕也终有折断的一刻!
“这已是第七服药了,这一次到底能不能成?”玲珑的语气里满是焦躁。
“这个嘛……若是一般的风毒用药物便能驱除,厉害一点的辅以金针刺穴也可治愈。只是大将军身上的积年旧伤无数,完全是依仗着功力深厚才一直没有发作出来。这一回的新伤引发了旧创,情况十分复杂,所以才会格外凶险。不过虽然一般的药物用下去不见起色,今日这一服药却是当年我师父太一神师在终南山得来的换骨方。这服药药性极烈,光是药引就都是些可遇不可求的至阳之物,所以用下去应该可以有些作用,只是……这一路上大将军操劳不休,加上路途艰险,万一病情已经有了什么变化,那可就不好说了。还是那句话,我的这些个方子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找到地方静养才是关键所在,哪怕是只停上三天……”
玲珑哪里还有心思听军医的絮絮叨叨,只见他他柳眉倒竖,想也不想就从腰间抽出配刀,咔嚓一声斩下木桌的一角,咬牙道:“这服药下去大将军若是还不见好,就是违了军纪我也要砍下你的脑袋!”
那军医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摆手道:“这这这,公子息怒啊!大将军吉人天象,必能逢凶化吉,逢凶化吉啊!只是大将军不愿进药,这就是杀了我也无济于事啊!”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记住我今日之言即可!”玲珑用冰冷的目光扫一眼满脸苦象的军医,端起药碗走了出去。
帅帐中的烛火有些昏暗,兴许是背后的疼痛刚过,冉闵坐得笔直,怔怔地看着前方。
玲珑并没有开口。将托盘摆着案上,他端起药碗尝了一口冷热,才又含了一大口苦涩的药汁跪倒在冉闵面前。
一时间,大帐里唯有烛火爆裂的轻响声。
沉默了良久,冉闵终究还是轻叹一声:“起来罢。”
玲珑如释重负,跪着走了两步,将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