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
两人安静行走,中间夹着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她主动说话,“下次找物业说说,阿公年纪大,晚上看不见怕摔着。”
“你就当我白天是在发癫。”
“还有,我们下次……”
乔臻继续摸着往前走,手里的汗水混着扶手的灰尘,泥泞了。她的手一下没抓住,险些一个趔趄。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掌从后面护住了她的肩胛骨,轻巧借力扶她,却又要绕道到她的脊骨处,抱怨似的轻按一下,“姐姐也是,多容易摔着啊。”
“我谢谢你。”他又来了。乔臻看到一层的亮光后救命一样赶快向下跑。
“我也要谢谢你。”她听见何张扬在后边说。兵不厌诈,可她这次实在走的太快,压根没听清后半句。
“你说什么?”乔臻回头看他,她觉得自己拿他真没办法。
“我有说什么吗?”何张扬恢复往昔无知模样。
我其实想说。那会儿真害怕你说,结算完课程,下次就不要再见面了。
小混蛋,混蛋!
乔臻打个喷嚏,去接周淇递过来的卫生纸。接过来想用来擦鼻涕,结果先读到上面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怎样,我算出来你小子吉星高照,应该是桃花运快来!
她立刻恨铁不成钢,连带着最近的怒气写在纸上原路返回,“桃花运个大头鬼!不要讲,人不会踏进同一条河流,老娘被男人骗一次就够。”
靠人不如靠己,乔臻自己翻包找卫生纸,看到周淇作鬼脸,“你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珍妮,起来读一下这一段。”下一秒就被名着经典赏析老师抓包。
“是这一段吗,老师。”乔臻立刻站起来。看一眼这个题目,哟,真巧。
她刚擦完鼻涕,说话声音有点嗡嗡的,但好在读得清晰,“loveisafallacy(爱情,是个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