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温不火的话。
千瑶猛然僵直了背,挺了挺胸口,才回道“千瑶怎敢。”
“你到是有不敢的了?在刺客面前打肿脸充胖子的是谁呢?说得到跟真的似的,恩?害我跟锦如解释了半天她才信!”
“爷这又是怪我了?这才进屋多久呢,都怪了我好几次了。”千瑶缩著肩膀靠近周容,喃喃似自语,到是有些孩子气了,“就当是让千瑶做个梦,逞个口舌之快,都不行了麽?过去可不是这样的。”
“你呀。”周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著千瑶的背,跟哄孩子般,微柔著声音低语:“到是要将你怎麽办好呢?”
“爷又在说笑了,千瑶的命,是自知的,已经没什麽奢望了。就盼著能在爷心里头留久一点,再久一点,就够了。”
周容却再是没说话,紧抿著嘴微微皱眉,只觉得怀里的人一天比一天还要轻,怕是有一天,也是要去的,就跟琴真一样。
一念到琴真二字,周容就觉得胸口犹如压著三千斤重石,怎麽都呼吸不过来,等缓过来了,又是无止尽的绞痛,痛到他都不敢多想,哪怕只是琴真的一个笑,一个动作,一个回眸。
“爷?”周容突然坐起,千瑶顿时温暖,失声惊叫。
“你好好睡著吧,我去趟雅阁居。”周容穿上外衫,只不过匆匆留下一句话,人影儿便不见了。
“有必要这麽急著麽。”千瑶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一手抚过周容之前还躺著的地方,那里尚有遗留的体温未散,可不过就一会儿,他连这一会儿都吝啬给他了麽?
千瑶的手又再次纂紧,将被褥捏进拳中,却无法阻止心里凝聚过多的痛。
“仲儿,仲儿!”
“公子,怎麽了?”仲儿跌跌撞撞推门跑进来,刚才看见周容忽然离开,他正觉得纳闷,就听见里头千瑶的尖叫。
“酒,去,给我端壶酒来。”
“公子,你的身体不能饮酒啊。”
“让你端就给我端,那麽多废话干什麽,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了!”
“那公子要什麽酒呢?”
“什麽酒呢?”千瑶的目光落在手腕上的玉镯子上,想了想,忽然喃喃说,“就梨花小酿吧。去年中秋的时候,爷陪我喝过,还是在外头的芙蓉楼里呢,仲儿就去那买吧。银子不用问帐房拿了,在我左边的柜子里头取。”
“小的这就去买,那公子先躺会儿等等?小的再嘱咐厨子给弄点小菜下下酒。”
“不用了,我只要芙蓉楼里的桂花膏,那味儿我喜欢。”
梨花小酿的香醇,就著桂花膏的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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