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起并不明显,罩上朝服完全不会引人怀疑,但是腰背酸痛、浑身乏力的情形却比当初怀昭阳的时候厉害得多,而且时常感到头晕气短,内息竟有不继的感觉。
天权很清楚这是当初施行九转金针伤到心脉的缘故,而且随着胎儿的逐渐长大,心悸、眩晕等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海晴,什么时辰了?”看着窗外明亮的天色,天权迷迷糊糊地问道。
“巳时三刻。”雅尔海晴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什么?”天权一惊,猛地坐起身来,低吼道:“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我看你睡得那么香,就舍不得……”雅尔海晴有些心虚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一半的时候就彻底消音了。
天权现在五个月的身孕,正是嗜睡、容易疲累的时候,户部近来事务繁忙,他身子日重,体力大不如前,白天忙上一天早已是筋疲力尽,夜里睡下自然是深沉香甜,第二天早上哪里还起得来。
于是可怜的雅尔海晴只好每日在辰时又是心痛又是不忍地唤醒天权。其实今日他也是叫过他的,也许是太过疲倦,天权随意地应付了两句便又转身睡过去了,雅尔海晴自然不忍心再打搅他。
“你——”也许是刚才起得猛了,天权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胸口郁闷难当,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天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见他脸色不对,雅尔海晴急忙扶他躺下,道:“你等一下,我去叫离姐姐。”说着就跳下床来匆匆奔出了房间,连鞋子也没顾得穿。
第五十章
“离姐姐,天权怎么样了?宝宝呢,不会有事吧?”雅尔海晴火急火燎地唤来了若离,见她诊脉时神色颇为凝重,便有些焦急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过于劳累动了胎气,服几贴安胎补血的药,静心休养几天就好。”若离细细把过脉,沉吟道:“不过天权,你不能再这么硬撑下去了,你和孩子都会受不了的。”
“阿离,你说的我都知道。”天权神情一黯,无奈道:“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你让我怎么向父皇开口。”
唉!若离也忍不住长叹一声,若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天权随便寻个理由向文帝告上三五个月的假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也算不得是件难事。
可是现在,年前刚出了雍亲王图谋不轨之事,天枢至今还在朔州收拾那一堆烂摊子。开春又是印罗江泛滥,天璇在徽州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天玑自小就是病秧子,不提也罢。底下的开阳、摇光年纪还小,尚未涉足朝堂,帮不上什么忙。
文帝如今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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