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妃又压了压腕,秀美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若是再继续用催产药,天权的心脉看来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但如果不快点让孩子出来,再拖下去的话真会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取来一颗雪凝丸就着参汤喂下去,君妃狠下心来,双手交叉,往天权高耸圆隆的腹部使劲地压了下去,以帮助胎儿下行。
“啊……呃……”天权的身体瞬时绷直了,仰起头哑声痛呼,顺着君妃的按压使劲地向下推挤。雅尔海晴心疼至极,紧紧抱住他,左手抵在他的心口,将真气缓缓输了进去。
孩子在外力的按压和和母体的推挤之下缓慢下滑着,羊水又从后穴中流出来一些,胎儿在羊水几乎流尽的产道里扭转着突破桎梏,每一寸移动都带来几乎撕裂身体的痛楚。
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天权的声音已经嘶哑,甚至连喊痛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软在雅尔海晴怀里,低低地呻吟着,疼痛不堪时才挺一挺身子。
君妃狠狠心,又用力推了两下,胎头借着外力又降了几分,终于抵在了穴口。
冰冷的寒意从骨子里透出来,迅速在全身蔓延开,天权的身体不可遏止地发颤,随即被雅尔海晴拥入怀中。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流转,似乎有水珠滑落颈间,那是汗?亦或是泪?天权轻轻推开了紧拥住自己的身体,抬起手臂,指间轻轻划过他的眼角,带走那份湿润,呢喃道:“不要哭……”
熠熠生辉的漆黑眸子泛着异样的明亮光采,透出浓浓的眷恋和不舍,抚到雅尔海晴脸上的手在空中滞了一滞,如断线风筝般坠落下来,无力地垂在床沿。
“不——”拥住怀中已了无声息的身体,雅尔海晴只觉五雷轰顶、肝胆俱裂,眼神中显出崩溃的恐惧。
因为昨日与宁相、沈相的争执最终还是传到了文帝那里,天枢心情烦闷地处理完政事又被父皇叫去清安宫坐了半日,等他匆匆赶到韩王府已是和昨日差不多的戌时了。
当一直守侍在门口的春儿告知他孩子还没出来时,天枢脸色一变,脑海中突然闪过不详的念头。他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坐在内院中的石桌上失神地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上弦月,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天枢怔怔地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院蓦地安静下来,天权痛苦不堪的呻吟声和屋内时断时续的说话声仿佛同时消失,万籁俱寂,一切静得可怕。
然后就是雅尔海晴那声痛彻心扉的喊叫,天枢一个激灵,从石桌上跳下来,疾步冲进了屋子。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天权,二话不说,直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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