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便领了这份恩情。坐下了。
待旻狄搬着椅子回来。这晚宴便开始了。苏怀秋不断给我夹菜。旻狄则时不时问我,菜色合不合胃口。本公子一直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这般温情倒生生感动了我。苏怀秋默许了弟子们的胡闹,允许他们喝酒嬉闹。几位长老满是皱纹的脸上,含着深深笑意。我是第一次,感到了清逸有家的感觉。
旻狄等弟子没喝几杯便开始行酒令。他们推苏怀秋为令官,我们挨个儿接诗句。这清逸弟子不但会舞刀弄剑,也是饱读诗书,接酒令根本不在话下。而轮到本公子时,我可心虚了。苏怀秋一脸坏笑,让我更是紧张。我忙给他使眼色,让他替我解围。他倒好,清酒一杯饮下,浅笑道,“顾公子才学不凡。说起我们相识那日。他醉酒之际胡诌的几句,也胜过你们几个。”我苦笑着,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怀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我连说了几次“我服输。我服输。”便豪情万丈地饮酒下肚。
晚宴结束,弟子们大都喝得微醉了。年纪小的孩子,跑到殿前放起了烟火。我也冲过去,逗他们玩。苏怀秋则送几大长老回后山。这一天过得充实愉快。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每一日都是年关。
话说,本公子这千杯不醉,今晚倒是名至实归了。旻狄带着弟子们回厢房,我却依旧难耐心中愉悦,打算把苏怀秋找来,再喝上几壶。走到苏怀秋房门前,才发现里面没人。我思索着,可能还在哪位长老那里。长老都住在后山,我就去后山寻他便是。
本公子晃晃悠悠地沿着蜿蜒的小路走向清逸后山。可奇怪的是,五位长老住的小屋都已熄灯黯然,想必已就寝了。难道苏怀秋去了别处?我正纳闷,却被一阵极其细微的琴声吸引了。若不是此刻深夜万籁俱寂,这细不可闻的琴声,我绝对察觉不到。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