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关心,只是偶尔指点一二。他一整天忙着的事,就是陪着阁主弹琴赏花。当时我就想,他们之间的感情绝不会受任何人事的影响,美好得如同逍遥神仙,羡煞旁人。”
听她这么说,我心中微微一暖。不必细想,都可感受到司落隐和碎琴之间的深情。
“后来,我和师兄见到他们二人弹曲,也喜欢加入其中。凌云崖风起衣袖,柳叶轻舞翩翩,那是一段最为快活无忧的时光!”琵琶眼中似乎闪烁着晶莹泪光。“谁知好景不长,造化弄人。老天爷就是见不得凡人惬意。狠心留阁主一人独守空阁,也仅留我一人守护他。”
我暗骂自己让她想起了伤心事。立刻向她摆手道,“别说了!都怨我爱听别人的事。”我抚了抚袖管,小心地拭去她的眼泪。“你一个姑娘家,要在神乐独挑大梁不容易。都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你就没有盘算过将来?”
“将来?”琵琶破涕而笑,“我只希望琦儿有个好归宿!至于我——我已打算一辈子留在神乐,我将神乐当做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不作他想。”
我对神乐的印象,一直是与武林中人一般看法。无疑与“魔教”,“邪教”这些词离不开。而对于司落隐也不外乎是“嗜血邪魔”之类。却不想与琵琶一夜深交,才发现神乐人也曾有与世无争的幸福,司落隐为人不知的脆弱一面。还有琵琶这姑娘的忠心耿耿,默默坚守心中最后一丝执着。
此刻,我不由设想自己的处境。我现在站在司落隐的阵营,希望扳倒银面郎君玉箫。可事情结束后,我可还有脸面回清逸见苏怀秋?他对神乐恨之入骨,即便他接受了我。当不久的将来,清逸人攻上神乐之时,我又该如何面对对我有恩的琵琶?
突然之间,我怀念起在烟醉楼无忧无虑生活的三年。没有太多恩怨,没有利益纠纷。我不过是天地间的一抹尘埃。随风扬起,再终归泥土。一辈子清清淡淡。可我已深陷江湖,深陷恩仇纠葛,再不是我想逃,便能脱身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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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阳初升,我与琵琶到了溯阳。她与我不谋而合地想要潜入钱家。她是想弄清楚玉箫与钱守义之间在谋划些什么。而本公子呢,在琵琶的逼问下,我支支吾吾地说了个毫无意义的借口。“钱守义与清逸一向交好。现在他可能与玉箫勾结。我当然要搞清楚钱守义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没想到琵琶顿时神色冷漠,说了一句令我哑口无言的话。“顾公子果然是站在苏怀秋那边。”
她也没有再关心我进钱家的真正目的。我本以为溜进钱府很是容易,没想到琵琶向我解释,钱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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