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骚动。我望见启乾一脸讥笑的神色,鄙夷地打量我。而旻狄则紧抿着唇,眉头深锁。看来我的身份令他失望了。
“在下神乐阁大护法,碎琴。”我冷声着道,重剑已横在胸前。“并非什么顾柳月。”此话一出,清逸弟子都不再议论纷纷,而是紧握手中长剑,却迟迟未有人向我攻来。
“师父——”身后传来莺啼一般的轻唤。
我缓缓转身。寒风吹起高束的长发,轻抚我的脸颊。琵琶身受内伤,唇色泛白,倚在阮琦儿身边,眼中满是盈盈泪光。她不过二十芳华,却替我扛起所有责任,娇俏的容颜中,深藏一份成熟。“琵琶。”我向她勾起一抹浅笑。我想,自己定是天底下最不称职的师父。
琵琶身后还有一人。他静静地杵在雪地中,一动未动,一如往昔那般乖巧,惹人疼惜。在这冰天雪地中,他只着一件拖地红艳罗裳,如傲雪寒梅,又似炎炎烈火。左鬓一缕红发,我曾将它缠在指尖戏弄,当时怀中人双颊霞色,勾去了我的三魂七魄。
他殷红的薄唇轻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琥珀色的眼眸中泪水点点,不禁夺眶而出,划过失了血色的脸庞,留下两抹泪痕。
我与他四目相交,看尽他心底苦楚酸涩,便再难耐翻涌而起的愧疚。“落隐。”七年了,这声呼喊,这句话语,迟了七年。“我回来了。”这一刻,落隐是我的一切,我的眼中容不得其他。
犹记七年前与伊人道别,神乐山白雾皑皑,林间鸟语花香。落隐一身青衣,脸上两行热泪,耳际一朵我随手摘来的小花。我吻去他眼角泪水,约定十日归期。我洒脱地策马而去,留他一人目送马后。真未料到,未料到,那一别竟是悠悠七年。
斗转星移,昼夜更替,我曾说“前路有难,我为你挡。”可这七年,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