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生之物,却熟悉非常。它正是我曾拥有不过三日的防身匕首——清秋。
当年苏怀秋所赠于我,我却嫌弃它其貌不扬,“好歹给我镶几个宝石吧?那才配得上我嘛!”一时的玩笑,他却牢记不忘。当时武林大会一场厮杀,启乾欲趁乱除我,因而遗落了它。我明明记得,苏怀秋被落隐重伤险些丧命,昏迷多时。可清秋此刻在他手中,莫不是这傻瓜将平川翻个底朝天,只为寻那薄情的顾柳月!
“幸得这匕首是寒魄铁锻造,坚实难摧。为掌门抵了方才一掌。”旻狄浅声道来。
“它已无用,不必再留。”苏怀秋狠狠地将清秋抛开。银色流光闪过,已不知去处。我却在不知何时,双拳紧握。“今日神乐与钱府之战,我清逸不再插手——”苏怀秋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冷声道。
“苏怀秋!你!”钱守义突然恼羞成怒,指着苏怀秋急道,“老夫多年来助你清逸在武林呼风唤雨!眼下钱府有难,你竟听信谗言,反过来对付老夫!真是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钱老爷!清逸多年来在武林为你办事,今朝为你抵御神乐,弟子死伤无数!我自认已是仁至义尽。”苏怀秋收起青丝剑,拂袖欲带弟子离去。
☆、四十六【 钱守义 】
“弟弟——”钱锦燕躲在家丁身后。一双心事重重的眸子充满郁色。她深深地望着启乾。可启乾则垂首半响,继而冷眼瞥了瞥自己的老父亲,毫无留恋地毅然跟上苏怀秋的脚步。
“苏掌门且留步!”我缓缓开口,不着痕迹地从落隐怀中挣开。手心里已握住那略带凉意的玉兰。既然恩断义绝,便就断得干干净净吧。再留着这定情之物又算是什么意思!“这掌门令是该物归原主了。”我伸手,将玉兰递到苏怀秋面前,却无一丝割舍的勇气。
苏怀秋微微抬手。那纤长有力的指移来,却在碰触那玉兰之前怔怔停下。“既然已是送人,何来收回的道理!”他一双波澜不惊的眼,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对我,无恨,更无爱。那副无谓的姿态,是最折磨人的冰冷。
就在我凝眉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置玉兰之时,苏怀秋突然放声苦笑起来。他自是武林中冠绝一世的优雅谦逊公子,从未表现过如此不羁的一面,却在此刻这般放肆。白衣随风而动,遗下缱绻兰香不灭。
“今日清逸神乐互不相犯,但他日我清逸攻上神乐山——”苏怀秋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冷声幽幽,“必定新怨旧仇一并了结!绝不手软!”
我目送苏怀秋等人离去,直到那白衣渐渐隐于墨色深夜之中。我以为情义不再,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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