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渐止,连初并没有注意到里面参杂着的落寞与无奈。他用一副看小人的眼神看殷洛,道:“哼,你就会告状……”随即又眼神一黯,“她问我干什么,她喜欢你,还给你做衣服呢。”
听他酸溜溜的口气,殷洛暗笑,道:“要不,我把衣服给你?反正你知道我不喜欢穿白的,太容易脏。”
连初扯扯嘴角:“我知道你懒。不过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殷洛只是笑笑不说话。
连初想了想,盯着殷洛的眼睛,神色正经道:“殷洛,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楚暮白?就是……呃,我是指正常的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我知道你之前是开玩笑的。”
殷洛心里一突,没有马上回答,慢慢地放松身体靠在床沿上,闭上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连初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沉默,以为他不打算回答,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得收拾起东西。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床上的人喃喃道:“……人活着,总应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不是么?”他答非所问,连初听得一头雾水,又见他闭口不说话了。
“走不动了,让我歇会,歇会。”殷洛拖着无力的身子,扶着旁边的廊柱重重地一坐。他最后还是让连初带着自己去方诺的住处,自己经手的病人就要负责到底。虽然方诺的半途离去曾让他很是不开心。
殷洛住的秋分院与方诺现下住的未茗居离得并不远,出了小院走一段石子路,走过一段长廊,一直通到底,便是未茗居。但殷洛还是在途中休息了三回,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殷洛哪里是一顿不吃,他这几天又开始反胃反得厉害,除了加了滋补药材的汤药之外是粒米未进。殷洛一半身子靠着身后的廊柱,一半倚着旁边的连初,放松身体,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地瘫在那儿。
他一抬头,便能看见悬挂在廊檐下的灯笼。这条长廊上的灯笼似乎与前天夜里见到不太一样。这些只是外形相似,而且要简洁许多。作为支撑的骨架被雕成不同的形状和花纹,灯角部分有的锐利张扬,有的钝朴含敛,灯身上的彩绘也是不尽相同,花鸟虫鱼,梅兰竹菊,甚至还有复杂的亭台楼阁,街道廊巷。
殷洛转着脑袋细打量着悬在自己头顶上的那只纸灯,发现灯壁上还绘着人,看模样身形是应该是一个少年。少年身着一袭红衣,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架古琴,桌边附近种着两株桃花树。应该正值开花的季节,树上桃红一片,还有点点落花随风飘下,沾在少年的发丝,肩膀。
微风拂过,流苏轻晃,灯身摇曳,伴着微微打转,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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