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阵阵液体溅到板面上的声音。那些人极其迅速地做完事后,一齐干脆利落的从窗口轻巧地跃出,训练有素,很快融进夜色里。
殷洛被掐着腰在空中跃动,上上下下地颠得头晕脑胀,那人把他的腹部夹得死紧,让他很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当那人在房顶或树枝上借力轻点的时,他没穿鞋子的双脚重重地磕到坚硬处,被弄得生疼;途中经过处的树枝末端的枝桠像一把把尖细的小刀,殷洛几次感觉脸上一凉又一痛,还不时地听见衣帛布料撕扯破裂的声音。
这一种脚不着地的感觉很不好受,殷洛的心跳得极快,脑中乱成一滩浆糊,在空中他整个人都没法好好呼吸,更别说思考。
好在这样的飘渺不定并不长,到某处,挟持他的人放慢了速度,很快地寻的一处落脚点,甩沙包似的将手一松,殷洛就这么脸朝下的直直地摔下去了,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呼一吸间鼻腔带进许多细细碎碎的泥粉,落地的一瞬间他有一种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的感觉。不过毕竟是接了地气,殷洛刚才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消失了。他身体不能动,还被点了哑穴,只能靠一双耳朵听周围的动静。
很安静。这种安静伴着巨大的不安,仿若千斤铁石般重重地压在他心上,这种时候哪怕是来点狼嚎犬吠乌鸦啼对殷洛来说也是好的,只要是活物都可以。可惜没有,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时的摩挲声,也不知掳自己来的人都去哪儿了。
殷洛在心里暗自叹气,强自压下心里的恐惧不安,开始默自运气。虽然在这么一个陌生又危机潜藏的地方,自己又是一个瞎子,别的做不了,冲破穴道恢复自由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这个趴卧的姿势真的不好受。
殷洛调动真气在周身经络游走。哑穴很容易就解开了,但其他的要再费些力气,那人的点穴手法挺特殊。乾元心法其中一个好处就是在运行完一个周天后便可放任不管,真气自动会按照原有的方式路径在周身行走。
殷洛分出些心思,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在那些人刚进房的时候,他其实不仅是靠听,更多的是闻。从那群人贸然进屋之后,到被放下的那之前,鼻间始终萦绕着一股血腥味,还混杂着一种微酸苦的味道,不同于陈醋也不是汗味,当那些人接近他时,这股诡异的酸苦气息和血味就愈大一点;现在那些人离了他,那股味道就淡了许多,但依然存在,浅浅的弥漫在空中。殷洛开始搜肠刮肚地联想,一时间却也毫无头绪。
正当他皱着眉想破脑袋时,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和喘息声朝他的方向过来,极轻。要是在平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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