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阿泰调皮打了阿昙,就是阿昙调皮招惹了阿泰,再不然就是两个孩子各自或是协同破坏了家里的用具,需要他不断的去维护修缮。
这还是两个孩子才半岁多,不会走路,听村里的老人们说,三岁四岁那才叫狗也嫌呢!可江陵现在就开始嫌弃这两个小坏蛋了。
“咿哦!”睡醒的小阿昙无事可干,研究著自己的新裤子,可是怎麽也摸不到头,他著急了,冲江陵伸出小手,要他来指导指导。
“别叫我,叫我也不理你!”江陵扭头瞪了小儿子一眼,埋头洗著衣裳,唠唠叨叨的抱怨,“你看看你,我早上才把床单烘干的,你中午又尿湿了。你也不小了,都教你多少回了,尿尿之前要叫几声,你前儿不学得挺好的麽?怎麽今天就忘了?你是嫌你老子没事干吗?这成天洗衣裳洗得不累啊?就算洗衣裳不累,我还得背著你俩去山上砍柴呢!这下雨天,柴是那麽好砍的麽?”
念及此,江陵心头更加窝火了。他是多麽怀念在侯府的日子啊,家里的炭象是用不尽似的,丢炉子里就著。
哪象现在?想要生火,就得自己动手去山上砍柴。砍回来还不是马上能用,得劈成一小段一小段合适的大小,晾干了才行。
江陵深切觉得,以後回了府,一定要给柴房的人长点工钱,太不容易了。洗衣挑水的也得加,都辛苦!
他一肚子怨气,自然没有留意到小儿子越来越大的哼唧声。忽地只听哇地一声啼哭,是阿昙研究著那新裤子过於投入,整个脑袋钻进了裤腿里,出不来了。
小家夥一著急,折腾得更加厉害,这下就把整个筐都给拱翻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旁边的阿泰本来就没睡好,给弟弟这麽一惊,陡然也给吓醒了,兄弟同心,放声嚎叫,听得江陵心头毛焦火辣,手上一重,嗤啦一声,把小阿昙的裤子给撕了。
这两个孩子出门的时候就身上那一套衣裳,到了靠山村,全亏了乡亲们的接济。但乡亲们再好,送来的不过是自家孩子穿过的旧衣裳,有许多都是一家几个孩子轮流穿了十几年的,象这样小衣裳不知给浆洗了多少次,料子早就稀薄了,稍一用力就破了,尤其是在江陵这样的武夫手中,怎麽经得起他的大力?
“别哭啦!小祖宗们,都别哭啦!”江陵抱起这个,又得去哄那个,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一个打两巴掌,让他们老实下来。
“这是怎麽了?”勒满带著一身的泥水才进屋,就见两儿子哭得惊天动地。
见爹亲回来了,四只小手同时伸向他,表示自己的委屈。勒满一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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