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不许吃饭,这样可好?”
“算了。”青文收了钱,得意洋洋的瞟了秀珠一眼,转过脸来又委委屈屈的表示不计较了,“晚上还有客呢,把她饿著了,谁来干活?这年下正是要用钱的时候,我可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
“就知道我家心肝是最懂事的。”郑泽喜笑颜开的哄了他,又过来问秀珠,“收的钱呢?”
秀珠恨得直咬牙,“我哪里还有钱?不都给你收了麽?我今天已经接了两拨客了,这大冷的天,晚上也不给我歇会子?”
郑泽见没小费,顿时拉长了脸,“这大冷的天,你在屋里暖暖和和,又冻不著,还抱怨什麽?难为我们在外头喝了一日西北风,那才叫苦呢!”
苦你个头!在外头玩了一天,能有什麽苦的?只是秀珠不敢说。
起初,她来到郑家,虽然是做暗娼,但总以为日子是好过的。可是实际相处下来,她却发现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郑泽这人,又小气又自私,把钱看得极重。家中一应银钱,全由他牢牢把持,她要是敢眛下一星半点,郑泽就能对她大打出手。甚至於罚跪,不给饭吃,那是家常便饭。
而最为阴损的是他会用许多匪夷所思的下流法子来折辱人,秀珠在领教过他一两回的“高招”後,再不敢跟他顶撞了。
後来听春杏说起,才知道原来郑家早就败落了,差不多从祖辈起就开始操这种暗门子的营生。他们这些纨!子弟,比常人多读了几本书,琢磨起下三滥的玩意儿来更加厉害。
许多秦楼楚馆的老鸨们还要时常向他们请教调教人的工夫,秀珠想要斗过他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郑泽的上一个老婆,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个外地人,不知道底细嫁了他。起初还三贞九烈的宁死也不肯接客,郑泽什麽也不说,只是牵了一条下了春药的狗回来,吓得那女人当晚就开始接客了。
秀珠本就胆怯,这麽一听,更加老实的不敢反抗了。
不得不说,郑泽这人,於吃喝玩乐方面那是非常的精通。她在郑家呆了几个月,无论是穿的吃的,都是极精致的好东西。他也舍得在秀珠身上花钱,给她用的脂粉香料全是上好的货色,不出半个月,就把她养得又白又嫩,手上那些粗茧子全都不见了踪影,跟千金小姐似的。
只是他的要求也多,尤其是严格的限定了秀珠的饮食,份量既少,而且多半是清蒸炖煮之物,味道又淡,又没有颜色。这一来是为了保持体型,二来因为浓油赤酱的东西容易让人皮肤和牙齿发黄变黑,就不够漂亮了。
所以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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