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告示,我简直吓得肝胆俱裂,可是细细一看,又不禁哭笑不得。
官兵是没见过狼崽子的,这画像自然是拷问了管家上仆得之,可是狼崽子分明生了张狐媚子的瓜子脸,画像却将他画的正方大脸,满脸横肉。
皇帝将大世子流放西域,几乎査抄了老王爷全家,就连杏儿阿四一干下仆也受无辜牵连,轩辕王府囚车上百,看守的官兵也人数众多,这里虽然离京不远,却少说也要半个月的路程,又是大雪封路,囚车夜晚必定留宿,想必我带着绮世子出逃的信儿,杏儿已经想办法暗中知会老王爷,全府上下,一心一致要保绮世子这根独苗。这画像,自然是要让那画师画得越不像才好。
思至此处,我不禁觉得眼角湿润,喉咙干哑,狼崽子偏偏昨日闹着要出去,竟误打误着,逃过一场死劫,我白露若不陪着他胡闹,想必此刻也必定困于这囚车之中,挨饿受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思来想去,狼崽子岂不是我白露的救命恩人,他还是孩子,贵为世子,一日之内,竟然家破人亡,我白露一条贱命,怎能让他再受委屈,想起他额头的伤,又是自己的杰作,我不禁更加懊恼,背好他就去寻那最好的大夫。
好在昨日出来前,我趁机没少往怀里揣银子,若是日后省吃俭用,倒还撑得上几个月,哪知道刚进医馆,狼崽子竟然醒了。
正值寒日,医馆里不少风寒的百姓抓药看病,我怕狼崽子神志清晰,想起惨事又要哭号,一脚已经踏入门槛,立刻又收了回来,下意识的背着他,转身就要走。
谁知背后却传来一声惊诧,“咦?”
狼崽子主动环住我的脖子,道,“哥哥,我头痛的厉害,一定病了,你怎么不带我进医馆看大夫,还反而要走。”
我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狼崽子出其意料的镇定,反叫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怕你哭。”
绮世子道,“哥哥。我昨日已经哭过了,以后便不会哭了。”
这孩子,怎生这般坚强。就算我娘亲改嫁,若知她去了,我也一定要号上三天三夜。要是以前。他被我打一巴掌按个油手印儿,都要哭上几番,这种悲呛至极的时候,竟然反倒不哭了。
我转身步入医馆,派队半天,狼崽子只是安安稳稳地伏在我背上,一声不吭。好容易大夫腾出空闲,唤我看诊。
大夫瞧了狼崽子额头的伤,说只是伤了皮肉,炎症又已经消了,这孩子年纪小,吃了药,反而身子会受不住,于是就叫我只管放心带他回去,免得受凉就行。注意伤口不要碰水,不然会留疤。
谢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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