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霞光常年不熄,永日眷顾着这片圣洁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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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灰与黑才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木屋周边的一小片青草地,断角的黑衣青年静静地躺在血泊中。他的衣襟被利刃破开,狰狞的伤痕贯穿胸膛,伤口深处鲜艳的血红正随着呼吸不断落起,阿灰眯着眼睛凑过去,极小心的瞧了一眼,又立马胆战心惊的撇过头。
穷苦丑陋的天使没有被教会保全自我的漠然之道,相反,主给了他最愚蠢的善心。
着急的阿灰哆哆嗦嗦地跑进屋子,从杂物箱里拉出一包被树皮严实裹住的软垫,那是他用攒了许久的羊绒毛织的,在门前晒了几天,铺在木板上温暖又舒适。他为青年擦干了沾满污血的身子,从家里翻出平时舍不得用的,用一年繁重的清洁工作换来的止血药,毫无保留的在伤口上涂了遍。
青年身体很重,看着瘦,紧实的肌肉却饱胀的发硬。阿灰吃力的把他往屋里拖,紧接着又去拿屋外放了许久的浆果,想方设法的喂进青年紧闭的双唇里。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阿灰已经奉献出自己仅有的那些好东西了,青年却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阿灰太累了,灰天使孱弱的身体需要休眠,他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绕过青年,慢慢的爬上床,把脸埋在绵软的枕头里,盖上薄被。
阿灰醒来的时候,地上早已空无一人,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直起身,有些无措的挠了挠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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