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振动,于是引起了说者和听者的意识活动,他们各自以为说出了、听到了什么“意义”,于是喜怒哀乐由此源源生起。
但物理上,那只是空气在发生一次次转瞬即逝的振动。
如果一个个基本粒子是一块块积木,当积木以这种方式搭建时,人们以为发生了某件事,换一种方式搭建时人们便以为发生了别的什么,搭建方式的变换——甚至有时都无需变换——引发出无边念想——对了、错了;好了、坏了;成了、败了;喜了、悲了;爱了、散了;活了、死了……
而所有那些基本粒子仍然还是那些基本粒子,它们作为物质的全体其实什么也没变,也不可能改变。
可梦呓就是梦呓,给它个理由,甚至没有理由即兀自妄想连绵,无止无息。
想到这儿,阿杰不由发笑,可那点笑声落在他此时的耳朵里只是作为空气振动被接收,而与任何“意义”失去了联系。
“刚到这旷原时的恐慌是不是源自一种求生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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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步行越来越和自己无关,于是可以分心遐想些别的事,但阿杰也不是真在考虑这些问题,只是为了让心思能保持住让它得以成为“心思”的最后一个焦点。
可不知怎么,这时连思绪赖以运行的语言得都显得有些牵强,仿佛语言跟它所描述的东西之间并没有什么真实的关联,甚至觉得从来都是如此却又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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