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
两个用姚嫣生命换来的小生命。
“我要去看看她……”秦蠡跌跌撞撞地向屋里走去。
一室凌乱。
几个大龄侍女收拾着产后的秽物,为夫人擦拭穿衣。姚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头发汗粘在枕旁,双目微闭着,呼吸微弱。
颤抖着握住她的双手,冰凉潮湿,没有一丝暖意。
“……嫣儿…………”
姚嫣缓缓睁开双目,勉强地笑笑:“……孩子,还好吗?”
“快,快把孩子抱来。”秦蠡招呼婆子,两个婴儿被抱到床前,给姚嫣瞧个真切。
慢慢伸手,抚摸着孩子圆润的小脸,姚嫣露出安心的笑容。
“姚嫣总算没有辜负……辜负夫君和公婆的期望……只是这孩子……孩子、还希望,夫君……好好的……照拂……”无力的手臂缓缓垂下,她的眼睛闭上了,冷汗涔涔的苍白脸庞还带着一丝微笑。
“嫣儿…………嫣儿……不!!”如受伤野兽般的嘶吼回荡在屋中,老夫人和丫鬟们抹着眼泪,秦老爷摇头叹气。
“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深夜,万籁俱静,新搭起的灵堂内燃着白色蜡烛,姚嫣的尸身放在棺中,平静的像是睡去而已。屋外浓深的黑暗里,两个身影在回廊下低语。
“蠡儿,不要太勉强自己,这些不是你的错。”
“你不明白,”秦蠡摇头,“她怀着我的骨肉为我秦家延续血脉,在她忍受怀胎之苦分娩之痛时,我身为人夫却是在与别人厮混。我对不起她,现在也只能是为她守灵,来弥补自己的愧疚。”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自己保重身体,我等着你来找我。”在他唇上轻点一下,陆宇明转身离去。
咬紧嘴唇,秦蠡怕自己忍不住出声留他。直到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才握紧双手转身,进入灵堂。
这时,一个黑影从廊柱后闪出,咬牙切齿地低咒着,不时泛起一声冷笑。
一月后,刑部侍郎查出樊宰相内侄,金科榜眼樊晓宁私设倌馆,暗地里买卖男童,巧取豪夺草菅人命。一时间朝野震动,皇帝大怒下令严查。顺藤摸瓜,樊家背后的生意链条逐渐浮出水面。贩卖私盐、走私人口、贪污受贿,一下竟牵出十几个各地要员。樊家欺君罔上,势力之大脉络之繁琐令人咋舌。年轻的皇帝大笔一挥,连根拔起。
年底,樊家各项罪名落实,宰相樊乾、翰林院修撰樊晓宁等革职罢免,下入天牢择日宣判。樊家被抄没,一干人等革职的革职,流放的流放,一时间树倒猢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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