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下去。
段有满头大汗,心咚咚直跳,似乎刚刚恶斗的是他。事实上,他在一直寻找战机,最后这侥幸一击,实是用了吃奶的气力!
段有缓得一缓,见黑獒并未死,侧躺于那里,目光迷离。段有撕下烂脸鬼的衣襟,将黑獒的伤口包扎、折腿固定,蘸试其头上的血。黑獒一动不动,望着段有,目有感谢之情。段有就说该我感谢你,你才是我的救命恩狗——不对,恩人,救命恩人!
太阳快落时分,黑獒竟站起身来,慢慢向东而行,在爬一沙梁时,身躯摇晃着,最终又倒下。段有明白,前面有黑獒的家,它这是要回家。
段有就将烂脸鬼衣服全部剥下,包裹住黑獒,捡起匕首,本想在烂脸鬼和狼的尸体上扎两刀解恨,但最终各踢了一脚,就拖着黑獒,沿它来的脚印走去。
走了不长时间,大约半个时辰,到了。
但见前方是一片巨大的海子,水光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海子这边,是不高的沙丘——应该称之为沙包。沙包之间,有一垛一垛的枝条堆,枝条堆前,正站着一个——人!
是的,是一个人,一个只有一条腿的人!那人远远看见段有,就拄着双拐疾步迎来,边走边叫:“是丹增吗?我的丹增,你怎么了!”
段有将名叫丹增的黑獒拖至柴禾堆处,已精疲力尽,躺在沙地上喘气。那独腿人跪在丹增身边,仔细检查它伤势,口中絮絮叨叨,听不清说些什么。
躺了一会,段有起身,走向沙窝洼处的一个坑井,双手掬水,喝个痛快。之后到丹增身边,见丹增静卧地上,呼吸平稳,就将事情经过向那人说了一遍,只是有所隐瞒,说自己是被土匪追杀,才逃进沙漠,也未说真名,自称陈有。此时段有也才看清那人,见他高鼻深目,头发卷曲,容貌苍老。
老人听完段有叙说,左手举掌,向段有一躬:“多谢陈道友搭救丹增。”又道,“土匪可恶,该堕阿鼻地狱。”之后便面向丹增,双手合什,念起经来。
老人念经不断,声如流水,滔滔而涌。段有渐渐双眼耷拉,身子一歪,沉沉睡去。他几天几夜未睡个好觉,此时心一放松,方睡得安稳、香甜。
段有是被丹增舔醒的,一睁眼,见丹增站在身边,就高兴地抱住它硕大的头,兴奋地说:“你叫丹增,你好啦?”再一看,自己身上盖着一张不知是甚么动物的皮子,身下也铺着一张。段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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