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便转过身来,又捂住了心口,尝试通过咒法去感应同涂。慢慢的,他心神涤荡,只闻两耳清风拂过之声,看来同涂犹在御风飞行。
虽然只是风声,却让贺鹤儿心神稍稳,也没那么怕了。他只将窗户虚掩,便到床上去睡。贺鹤儿仰躺在床上,盖上薄被,这儿已是城内,环境自然比营帐好很多。他一则极为信赖同涂仙君,二则跟随行军多日,也有些疲乏,便沉沉睡去。
这夜却居然无风无浪,贺鹤儿一觉睡到天亮,便看到那白衣美男子立在床头,贺鹤儿亟欲叫他一声“大哥”,话滚到喉咙,又滚了下肚子里。他似想起什么,才说:“他没来。”
同涂仙君颔首。
贺鹤儿笑了笑,说:“对了,你昨晚是不是在溪边过的?”
同涂仙君颔首。
贺鹤儿笑道:“无怪我昨夜的梦里都是潺龘潺水声。”
同涂仙君愣了愣,又道:“我也闻到你床头鲜花的香气。”
贺鹤儿听了,竟是一笑,拿起瓶中的一朵,只见花茎修长如同荷花茎,花瓣薄近透明,这花白得洁净,香得清新,自非凡品。贺鹤儿说道:“这花叫月河花。是这个世界才有的。我大哥因为工作关系,身上常有这个味道。”
贺鹤儿正与同涂说着话,同涂却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小童的模样,贺鹤儿便知有人来了。因同涂仙君的原形太过扎眼,所以在人前都是普通清秀小童的模样,身份是巫师的侍童。
同涂那天真无邪的眼神,确实很适合这个身份。
只见干百仁穿着盔甲进来,一脸的意气风发,显然仍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干百仁见他无恙,便道:“一般来说,那个凶手都不是在第一个庆功宴下手的——除非那场战役很浩大。”
贺鹤儿心想:也许那个妖狐想让积聚多些戾气才下手。
干百仁又说:“对了,我们打算处理一批战俘。”
“‘处理’?”贺鹤儿问道。
干百仁便说:“是的,就是献给火神。”
“就是烧死。”贺鹤儿明白了,只叹道,“那不用说了,朔国的战俘就是冻死、水神的国家就淹死……你们真的觉得这些神有这么暴力吗?你烧个人给他有什么用?还不如烧只猪给他。”
干百仁笑着说道:“这话在巫师口中真难得听到。其实我觉得这个做来也不是为了讨好神的,只是将屠龘杀的理由神圣化了而已。”
同涂便道:“这样也太残忍了。”
干百仁呵呵干笑两声,又说:“这就是战争啊,孩子。”
贺鹤儿便想起,自己也曾当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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