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那张总是吐出恼人的或惊世骇俗的话语的嘴,发出喘息声、呻/吟声、求饶声;想让那张总是带着或讥诮或意味深长的笑容的脸,蒙上令人心动的欲/望的色泽;想让那双总是深潭微澜的眸子,泪眼朦胧只剩本能的望着他。
温念远知道自己疯了,但他疯得很愉悦。
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加清醒,他知道七弦这样的男人,如果他一辈子只跟在他身后,那就只能活该一辈子跟着。
不妨再放肆一点、再咄咄逼人一点、再……强势一点。
温念远收敛起眸中的光芒,跟上七弦的脚步。
衙门口的衙役们这一回并没有再多作阻挠,因为此刻,他们曾经短暂的同盟宁修茂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大堂中喝茶。
锦官城的知府坐在他对面,脸上竟隐隐有恭敬之色。
宁修茂抬起眼皮瞄了瞄七弦和温念远,若无其事地接着低头喝茶,然后好一脸有商有量好声好气地对知府大人说着:“崔赵等人,绑架勒索,过失致死,应该按律严判。”
“宁兄倒是什么都懂。”七弦浅笑,像是一点都不诧异他的神出鬼没。
宁修茂颔首,继续漫不经心地跟知府大人聊天。
“旱情严重,上面拨下来的米粮,最好能让灾民们见着,否则激起了民怨,别怪在下没有提醒。”
知府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低声道:“您说的是。”
“哦?哪里是?”
“哪、哪里都是!”
宁修茂顿时哭笑不得,七弦却镇定自若,仿佛完全不好奇宁修茂的身份,反而望向穿着官服的男人,“知府大人,陈家那装了一半家资的匣子……”
知府顿时脸都绿了,“这个是真没找到啊!那个姓赵的嘴硬得很,八成是让他赌完了,明里暗里当铺钱庄赌坊都找过了,实是没有踪影。”
他生怕别人是觉得官府暗中贪了那笔巨款,忙不迭地解释着,简直殷勤得过分。
“看来你我都是发不了这笔横财了。”七弦觑着宁修茂,想从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什么内容来,这笔钱财的下落,恐怕别有去处,只不过……
宁修茂一脸坦荡,“发财也不急于一时。想必该出现的时候,它总会出现的——就比如你家那位神出鬼没的小朋友。”
言外之意,现在恐怕不容易找出更多的东西,只因时机未到。
七弦回以一笑,该他做的,他已经做了,宁修茂既然有意自己继续,他本也无心再参与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