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曾经将那些决心付诸行动,在这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却被制止,那瞬间不知是失望还是解脱。
那些行为如今想来多么可笑,如今这个男人原来比他所以为的更加强大,可……大概,已经不需要他去报仇了,他活着,又该是为了什么呢,为了现在在这里,继续走下去,去最终亲眼或者亲耳见证,那个也许他无法承受的真相吗?
空旷的庭院中,低而沙哑苍老的声音在少年的口中响起,“原来一直只有我。”
宁修茂没有再说话,青桐现在被他抗在肩上,也就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那亦是一种,极为矛盾、极为挣扎又仿佛极为坚定、极为冷酷的表情。
那样的冷酷让他不再像是平常那个嬉皮笑脸的男人,而真真正正是满身煞气的阎罗刹。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前,看见七弦和温念远,正站在一片回廊前。
四周的景物有些熟悉,他略一打量,就能记起上回,七弦正是行至此处的时候,被廊柱上的细木刺刺破了手指,然后被温念远十分无耻地调/戏了一番——在宁修茂看来那绝对就是调/戏无疑。
而此刻七弦正站在那廊柱前,几乎让人以为他想重温旧梦一般的伸出手,然后……有规律地敲击着那根廊柱,时而附耳上去听。
“果然是这里。”不一会儿,那个白衣的男人勾起嘴角,以手抚柱,不无戏谑地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前次我便心存疑窦,那么干净整洁的庭院,新上过漆的廊柱,怎么会有木刺。原来是腹中空空。”
宁修茂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大笑,“你运气也太好了点吧七弦,那么多廊柱偏让你碰上有问题的那一根?还是说你破案其实全凭运气?”
七弦似笑非笑,头也不回,“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更何况——这里的亭台楼阁,恐怕大多都有问题,否则,这雷霆山庄就无需建得那么大。我只不过,寻了最省力的一处罢了。”
说话间,温念远已经干脆利落地运气催动那根廊柱,不出所料,那廊柱果然可以转动,只不过转动之后,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更别提有什么机关密道开启。
温念远在附近看了一圈,亦没有任何发现。
“啧,看来你的运气不过尔尔,这是个假机关,不过是用来嘲笑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罢了。”宁修茂把青桐一把放下来,却不肯放开人,一边嘲笑七弦,一边仔细寻找别的出路。
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