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顾予初便发觉这个族的族人似乎对她没有刚才那两个他族的随从那么恐惧,但眼神里难以掩饰的鄙夷却是看的出的。
她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入了内房,诺达躺在床上,面色比起在牢狱里看起来要好了一些。
“你怎么样了?”
“不算差。”诺达先是惊讶,而后微微耸耸肩,身体的疼痛显然不允许他做很大的幅度:“听说即日起,王座让将军负责整个黑水部落的安全。”
“拜你所赐。”虽是探病,可顾予初没什么好语气。
“将军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误会么?那枚巽影令你怎么解释?给了我又告发我,说什么信任,无非是要引我入局,在岐旺被杀当日造些可疑的行踪。我好奇的很,你我素未平生,为何要如此费心致我于死地。”
“将军如今好端端坐在这,而我差一点半身不遂,该愤愤不平的人应是我才对。”诺达不急于解释,倒是开起了玩笑,但发觉顾予初丝毫没有笑的意思,才正经了起来。
“酒肆当日岐旺被杀,的确是巧合,我解释不了。”他索性先交代他解释不清的,“塗朗族与靼敕族面和心不和已久,就归附谈判一事,穆塔主张亲近靖川王,在马球戏当日攀谈将军被岐旺记恨,两人之间曾有争吵,之后莫名死于非命,靼敕族本暗中得意,但你我酒肆一聚当晚,岐旺即被暗杀,他们便怀疑是我和你合谋而为之,遂向大理寺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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