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你不疼吗?”尹凤书拨开雁潮被汗水湿透的发。
“疼,其实比这还疼的我都受过,剥皮断骨,我命大都忍过去了,可是大叔,怎么每次都这么疼这么疼!”雁潮说道最后已经哽咽出声儿,手指紧紧攥住尹凤书的衣服,大半个身子埋在他的怀抱里。
剧痛的袭击让雁潮曾经努力掩盖不去直视的那个黑洞一下子变得分外明显,短短几个月的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再死再生,再生再死,死死生生,那些刻意佯装的坚强被打垮,压抑下来的孤独和惶恐都被无限放大,大到已经不能自己承受,他迫切的需要抓住什么,陪伴他安抚他,而尹凤书那双穿过他黑发的手带着救赎的温暖,让他在黑夜里看见了明灯。
“大叔,抱抱我,抱着我就不疼了。”
这样单纯直接的倚靠和信赖让尹凤书的心又酸又软,他这一辈子从来不缺的就是爱慕迷恋顺从畏惧崇敬还有妒恨算计,但是从没有人能无条件的信赖他倚靠他,叹息了一声,尹凤书把雁潮紧紧搂住,柔声说:
“疼不用忍,你得告诉我,我才能知道。”
“大叔,你和我说说话儿吧,说说话就不疼了。大叔我好奇你的事给我讲讲吧。”
“我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有,你的武功,你为什么在关外,你在江南的大房子,还有你家的旺财。”雁潮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咬着牙说道。
尹凤书按摩着雁潮颤抖的肌肉,轻轻说道:“我本也不是什么武林中人,十六前离开中原只身天涯,现在我想回家了,回去看看江南的月亮,闻闻江南的花香,赴一人之约。”
“大叔,我真可以住你家吗?”
“嗯,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到了江南我一定找人帮你解蛊。”
“嗯,大叔我信你。对了,大叔你说叶赫他们这么多门派的人都兰州来做什么?”
“接佛骨舍利。”
“佛骨舍利?”
“少林寺高僧慧能早年到西域讲经传法,圆寂后听说骨化两大一小三颗白珠舍利,这次少林寺就是接引他的舍利回去供养,以弘佛法,各大门派尊少林是武林魁首,各派人到兰州接引。”
“大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戏弄人家的时候我打听到的,说是来保驾护航,难保没有私心。”
“大叔你是说他们想要偷老和尚的骨头?”
大叔温柔的抚摸着雁潮汗湿的头发,对于他的明澈通透很是满意。
“老和尚的骨头有什么稀罕,他们想要的是雮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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