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三口便足矣。
赵士程难得遇见有人肯听诉尽心事,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说起来唏嘘不已,眉眼间对亡妻的怀念情深,毫无作伪之态,比之先前陆游忘形痛哭,更让方靖远触动不已。
“尊夫人所回的词中言道怕人寻问,咽泪装欢,想来并非是怀念旧情,而是人言可畏……”
“那并非内人所作之词,”提及此事,赵士程不由愈发切齿不已,“都是些登徒浪子,闻得陆务观词传天下,便假托内人之名,回信于他。可恨陆务观明知那封信绝非内子所写,却不加解释,令人误会内子对他并未忘情……”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内子……分明就是被他们这般生生逼死,哪里是为那人旧情难忘,可恨我一张笨口拙舌,说不过那些酸腐文人,只能任他们颠倒黑白,而内子蒙冤黄泉……”
“唯有今日,得贤弟一语,赵某当真感激不尽!”
方靖远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流传千古的爱情悲剧里,女方的和词竟然是伪作!其实跳出陆游的粉丝圈,明眼人一看便知,唐婉再嫁七年,都不曾见过陆游,赵士程身为宗室郡王,却对她一心一意,哪怕明知她有克夫无子之名,都不曾纳妾,情深情浅,难道唐婉自己感觉不到?
只是世人吃瓜看戏,都只听自己想信的,风流才子,名士佳人,那才是文人梦寐以求的爱情传奇。而赵士程不过是个中年宗室,才不出众,相貌平平,若没有宗室背景,连背景板都当不上,怎堪与名传天下的陆大诗人相比。
所以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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