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这点凄清的月光,模糊地觑见三层楼的小旅馆正在扑簌簌地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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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晰,却听得分明。钢筋错开的声响,好像一个人在跟前活生生地被搅碎五脏六腑,又或许是一种更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你眼前坍塌,逝去。你知道你挽救不了,甚至你也看不清它到底是怎么被毁灭的,但你能够从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中无比确认地听到,从和它延绵的土地中传来的共感中感知到,它已经成为废墟。
而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曾经发生在她和旁边的这个人之间。
姜蝶一点一点地抽回被蒋阎紧握着的双手,一边语气复杂地说:“谢谢。”
蒋阎没有夜盲,他也仰着头,因此清晰地目睹它怎么坍塌。
他感受到手心里一直死死攥紧的温度流失,滑过去的触感就像那年音乐节的帐篷里,他费力地握住一把沙,最后却徒劳地从指缝里流出去,缓慢,轻柔,残忍。
额头沁出剧烈奔跑后的汗水,顺流下来时从眼眶滑过。他快速地揉了一把,又垂下眼,细细地看着她,若无其事地伸手捻了下姜蝶的鼻子。
“房顶掉的灰粘上了。”
他平静地说。
——“沙子不小心粘上了,很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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