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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深感荣幸。”蒋阎抱着她,懒洋洋地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我早上的时候去看过一眼学校,建得挺棒。我希望孩子们能靠他们自己有更好的未来,不必再仰仗大人或者其他委曲求全的东西。只要有可以努力的途径,他们就有一分可以主宰自己的可能。”
姜蝶枕在他的肩头,闭上眼,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他们的第一堂课会从拆字开始吗?器摘掉两个口,就是哭。希望他们的人生永远都不必拆解到这个字。”
蒋阎望着窗外的月亮:“也许拆到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吧。”
剪彩仪式当天,基金会的创始人和扶贫的政府干部都来了。蒋阎原本话就不多,干脆在旁边做甩手掌柜,直接把致辞的重任交给了他们。姜蝶借花献佛,也不发言,就老实地呆在蒋阎身边。
仪式的尾声,基金会的创始人非要请蒋阎走上讲台,让他最后压轴说两句。
蒋阎无奈地被架上去,凑近话筒,看着底下一批亟待入学,年纪都已经挺大的孩子,突然紧张起来。搞得在台下的姜蝶也有点紧张。
最后,他昨晚和她说的那些漂亮话一个字都没蹦出来,言简意赅地就说出一句。
“对不起,来晚了。”
底下的孩子们或许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愣了半天,确认他没有别的话要说,这才纷纷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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