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是还带著伤的。虽然他的毒性已解得看不出影响了,但那些连肉都被翻出来的伤口,是不可能好的这麽快的。长时间用力下怎麽可能不会裂开呢。
江小楼气极了自己,如果不是现在正被上官净压在胸口上,他是肯定要再赏自己十几个耳光的。
但耳光没赏成,他的脸颊却已被腾空的另一只手给捧了起来。
「别咬。」上官净低头看著他的脸,看著那个已经被江小楼蹂躏到出血的嘴唇,轻轻皱眉又重复了说道:「别咬。」
……这个人为什麽,总是只把他放在心上呢?
明明自己身上的伤口,一定比江小楼身上的疼上十倍、百倍,但他既不皱眉也不出声,好像身上再深的伤口也比不上怀里的人快哭的表情重要一样。
江小楼这下可是真的觉得自己八成是要留下眼泪来了。
他可是十岁过後就再也没哭过啦,除了有时假意演戏之外,这人从不觉得有什麽事重要到可以让人留眼泪的。
可他现在却觉得心脏热热的,眼睛也酸涩起来。
那只色狐狸是怎麽说的──『你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吗?』
其实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这麽长时间以来都毫无所觉呢。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是从江小楼愿意为了看上官净微笑而作任何事的那时候?是他发现对方再也不会笑而感到气愤的那时候?是上官净除了江小楼,谁也不肯让别人碰触伤口的那时候?还是江小楼就算边反胃呕吐也咬著牙帮上官净包扎的那时候呢……?
大概哪个都是吧,也大概哪个都不是。
江小楼觉得一定是更早更早以前,早到连他都没有印象的时候开始的。
心里的思绪万翻奔腾。
他就只能这样从下往上楞楞地死盯著上官净的脸看,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什麽话也说不出口。江小楼大概是第一次打从心里痛恨自己这样别扭、又不坦率的个性了。
明明不远处是满地鲜血、尸体、人们恐惧跟害怕的嚷嚷声。
但江小楼觉得自己什麽也听不到、感觉不到,除了自己胸口大得可怕的心跳声跟上官净抱著他传过来的体温之外,什麽也不在意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於叹了口气,放开了紧咬著自己嘴唇的牙齿。
然後,把还带著淡淡血腥味道的嘴唇,轻轻贴在了上官净那依然冰凉的嘴唇上。
──疯了,这个世界一定全部都疯了。
也许那天雨十三钉上的毒根本就烧坏了上官净的脑子,然後自己再被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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