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身後细碎的脚步声紧跟著,江小楼只能努力忽略腰际传来阵阵刺骨的强烈痛处、跟沾湿了半边衣裳的湿润鲜红,施起轻功奔跑起来。每跑一步,都会再一次牵动那被撕裂的肌肉,连带的留下了更多的血,在地上拖了一道长长的可怖湿痕。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於再也听不见後面传来跟随的脚步声了。
他努力的撑开几近昏眩闭上的眼睛,想看清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眼前,却看见了一大片未结花苞的梅树,就像是一大片枯木。
──天光照日火磷磷、明夜映月梅若雪。
磷雪、磷雪园。
……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江小楼呆了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那是自己脑子里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那幻觉清晰的不得了。
『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在夕阳馀晖下、这片园子的天空看起来就像正在燃烧;但是在月光映照下、这些寒梅看起来又会像是雪花。』
腹侧跟手腕上的疼痛一就鲜明,但这都比不上他脑子里的疼。
这次绝不是巧合了。
他的身体记得这个地方,简直像是被什麽招唤著一样。
不管去了哪里,逃到哪里去,最後他只能回到这里来。
『我的名字就是来自这里,所以我也这样来帮你取名字,可好?』
不行…不行…………不…………
不该、不愿、不能。
『你的名字就叫──』
不该想起来、不愿想起来、不能想起来。
江小楼觉得此时全身都没有力气了,头也痛得不得了。他只得任由身体慢慢的滑落下去,最後终於半趴在冰冷的地上,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喉咙里微弱到谁也听不到见的哀鸣,像只快死掉的莺雀。
血流淌到地上,瞬间就被泥土吸收,只剩下浓浓的铁腥味,彷佛像是梅树正肆意的吸收这些供奉的鲜血,孕育著将会开出美到夺人心神的花朵一样。脸上又湿又热,但低落到嘴角时尝到的虽然也是咸,却跟鲜血的味道不同,是既涩又苦的咸味,苦得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不知道何时,他竟然落了泪,眼泪的味道混著血的味道,让人恶心得想吐。
可是他却微笑了,无声的笑著。
笑得比哭还惨。
……怎麽,还不下雪呢?
最好下起漫天大雪,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掩盖的…纷飞大雪。
白色、纯白色的一片冰冷雪地。
纯白的可以埋葬掉这个世界上最丑恶的东西──
就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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