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阶住手都不肯。
这下停手有失威严,继续又怕真的把人打死了无法对皇帝交代。
好不容易等到秋莺开口求饶,皇后也就赶忙挥手让人停下。
「看在你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份上,我就饶了你这次。」皇后脸上努力保持著冷冷的表情,不让人看出她其实心里已松了口气,「下次若再这样有失规矩,我可就不会这样轻饶了。」
话才说完怕又横生枝节,皇后赶忙扭头就匆匆走了,那些侍官宫女跟著,整个飘霆院终於安静下来。等到确认皇后走远,顾非雁才赶紧下令招太医。
秋莺却早已急急扑了上去,趴在江小楼身上检查他的伤势,闷闷的说:
「公子您…您这是何必呢!皇后娘娘对奴婢赏嘴也不过示威罢了,您何苦出头啊…」看见背後血肉模糊的伤口,秋莺忍不住哭了出来,花了一张脸,「棍刑时您求个情皇后也就饶过了,又为何……」
江小楼背上痛的很,耳朵边又传来秋莺哼哼的哭声,只觉得昏的要命,却还是扯出一个笑,那笑却跟他往常不同,看似意味深远。
「你说,若皇后越讨厌我,皇上是不是就越难把我保在後宫里呢?」
不只秋莺,旁边的顾非雁也顿时傻了。
──这个人……
这个人分明看起来平凡到不行,没什麽心机也不懂得情势保身,但偶然透露出来的眼神跟心思,又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是那个看起来大大剌剌,毫无城府的人。
还是那个偶尔露出幽暗眼神,深不可测的人呢?
看著眼前被他惊住的两人,江小楼只能苦笑。
但他没办法再多说什麽了,因为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失血的昏眩感汹涌而上,江小楼只觉得熟悉的黑幕慢慢的跃入眼睑──
如果这次睡过去再醒来,可以回到那个什麽都忘记的时候就好了。
他可以依旧跟以往一样单纯的对别人好、可以坦率的笑,还能够继续假装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是真实的,像以前一样什麽都不怕。
只是现在自己怕的不是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既然可以曾经像行尸走肉般的活著…又何必怕死?
……可怕的是那个人看到现在的自己,会讨厌他了。
耳边传来的隐隐的哭泣声终於越变越小。
江小楼沈入在那个黑暗深渊里,直到什麽都看不见、也听不到。
作家的话:
应该快进入回忆篇了。
别说小楼啦…我也好想赶快逃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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