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缅怀先帝来这磷雪园赏梅,可我爹早死了二十多年、你在左丞相府里的年资却根本就不到二十年,又怎麽可能对当时情景如此熟悉?何况你又关心我的身体关心得过头了。」
「难道就只有这样?」张叔惊讶的挑眉瞪眼。
「还有,虽然你的脸貌跟以往差距不小,可是气质却没变多少……我认识一个神医,他可以把别人的脸缝在自己脸上,你虽然做不到他那样,可是我想动几刀也不怎麽困难,对吧?」江小楼说到这里又补上一句,「而且我还有个朋友…跟你差不多同类人,他说过你们这种人总认为『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可连皇上也看不出来,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因为姬天磷不相信眼睛看不见的东西。」
牺牲、奉献、或者是情爱,都太无形了。
相比之下仇恨或是残忍,可就有形的多。可若一个人的生命里只有这些,又岂不是太可怜了些。
张叔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说:
「可他至少相信过一次的…当年,如果不是他把你从密室里偷偷带进这园子想让你看看梅花,却被先帝看见的话--」
如果不是那天的话…会怎样呢……
也许江小楼就不会是江小楼了、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存在。
也或许先帝就不需要死了,眼前这个人岂不是就不会活得如此痛苦。
可这世上,哪有这麽多的或许?
所以江小楼只能平淡的回答:
「我毕竟欠他一条命,只盼这次够还回去了。」他说话时的神情有些苦恼,却并不犹豫:「他想要王权、想要出兵,已全都能如愿,除此之外的东西……我已经给不了了。」
「噢,说到这。」张叔突然好像回过神来,猛然问道:「你最後到底跟皇上要了什麽?」
「……我要求三次让寒池山庄拒绝他命令的权力。」
如果可以,江小楼当然希望让上官净往後都跟皇帝无关。
可要是要求至此…他欠那人的东西可就会多到还不清啦!三次已经是最大极限,江小楼只盼望以後的麻烦不要超过这三次了。
「你想的倒是周到。」张叔无奈的笑,「你跟皇上要了上官庄主的命、又跟我要了晋北王跟顾非雁的命,怎麽就不想想自己的性命呢?」
「我?我有什麽好求的?」
江小楼嘻嘻笑著,看起来不怎麽正经。
可张叔却严肃的很,认真问道:
「你既然可以跟我跪求千夜暝的解药去救别人,怎麽就不曾一次开口求我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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