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波,除了『恐惧』之外,还夹杂着『愤怒』、『不安』、『怀念』等的反应,同时进行。是很复杂且罕见的状态。我们不知道她的灵魂到底在作怎么样的梦,看见了甚么,所以没法对她的精神状态进行针对性的处置。
如果不能把这些情绪同时发生的原因搞明白,就没法作出合适的调整。」
「那为甚么我上一次就没有问题?」
「这么说吧,是求生意志的差异。」
「求生意志?姐姐不想醒过来的意思吗!?」
「不,正好相反。上次事件发生时,脑测仪显示你的数据很平稳。甚至让我们以为你根本不想醒过来。这也让我们调整脑状态的过程比较轻松。所以很快就能让你回復正常。」
多么的讽刺。
越想醒来的人越醒不来。醒来的人却为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而悲叹。
「而你姐姐的数据则是相对得两极。她的意志很强烈,情绪波动很大,就像在抵抗自己的梦境一样。这个时候用药,反而很危险。残留的情绪和药物作用,可能会导致不正常的记忆缺损,甚至有可能害她醒来之后连人格都变了个样。」
「希望这样解释能让你明白。」
明白与不明白,有差异吗?
就算我明白了,姐姐的状态还是一样。我还是会自责,特机队继续把我排除在外,警察学校继续上无意义的文学课,而凶手继续消遥法外。
我则是连与人诉说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不被允许。
我以为生活不会改变。
我以为只要生活不改变,我就能依照预定,成为自己期望中的人。
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所以大家都极尽努力去维持生活的不变,想把事情解决,想让台湾变回以前那个每月有一次游行就很足够的小岛。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时光不能倒流。
与此同时,我甚么都不能做。甚么都改变不了。
-
星期三晚的酒吧没甚么客人。
我忘记了自己为甚么会来到这里。似乎是在路上走着,不知道为何就上了公车。途中经过「三号码头」的站牌,就下了车。过程中,脑袋一直放空。
脑装置被我关闭了提醒功能,没有依据时间表提醒我去运动,去做家务,去上课……即使一切声音都被排除,台北市依然很吵。光是车声和人声,就让我不堪其扰,走起路都低着头。
最后,我来到了这鬼地方。
我,另外一桌是工人,还有一桌看着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除了我一个坐在吧台区之外,两桌客人各佔了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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