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带着怒意,重新站稳再开枪。甚至还没有先把枪举好,在提手的半路上就已经扣下了扳机。
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因为他这才察觉到我也是会反击的?
吴雪明在心中讥笑对方。
从对方没有把握住偷袭优势,把吴雪明原地击毙的那一剎那,这场战斗就已经变得对吴雪明有利。就算是外行人都应该会有这种常识才是,现在这种乱枪怎么可能打得中我。
外行人。不,如此看来,那傢伙连外行人都算不上,而是个只会搞偷袭的蠢蛋。
吴雪明在脑中分析着状况,分析到「对方是个蠢蛋」这个结论的同时,他的身体已经完成了一次侧滚翻再起跑,跑到河堤的一棵大树背后。
动作不需要思考。
特别是战斗中的动作,不应该需要思考。
所以他把思考的能力留到其他事上,例如瞄准的方式,还有地利带来的战术价值。
大树是种半吊子的掩体,很容易被破坏,然而他的週遭只有大树。
这棵树粗壮得能挡下手枪子弹,算是一种幸运。再来就只需要连同手枪一起探头,把馀下的十五发警用九毫米手枪子弹打向那个没有用掩体挡住自己身影的蠢蛋。
连开三枪。
……射失,射失,射失。
以手枪来说算远的五十米距离,移动中而且路径不规则的目标,还有偶尔反击而来打在树干上的手枪弹。
自己技量的不足,客观环境的困难,心理上的压力。
分析出的每一件事都是不利,但是他不感气馁。
是吗?原来如此,这就是经验的重要性啊。他如此想着。
他在学习。
他在享受。
他在微笑。
甚至在心中极深极暗的某处,泛起了想要让利姆依呼叫的特机队援兵不要过来插手这种危险至极、有违常理的念头。
不不不,现在没有时间去想甚么道德伦理。打倒敌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吴雪明摇摇头,把脑中的杂念连同莫名在寒冬时节流出的汗水一併甩走。
像是要用肉体的动作来提醒自己还在战斗一样,他从手枪枪柄中退出弹匣。通过弹匣后方的半透明部件,判断匣里有还有十一发子弹。而第十二发已经上了在枪膛里。
重新把弹匣装回去,然后探头。当枪管伸出的一瞬间,五十米外打来的两发子弹适时擦过树干侧面,削去了一部分的树皮,逼使吴雪明又一次缩回头。
如果探头的时机早了半秒,又或者对方多忍耐半秒才开枪,敌弹削去的就远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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