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顿了顿,似乎觉得这句问话很是可笑。不过还是回头望了一眼明溪,继而,转瞬间消失无声。
扶着身后那棵树,明溪站起来,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的气息,只有黑夜……就好似那个人一般……
而此时王爷府内的书房内,还坐着一个人,手托着下巴盯着桌子摊开的一幅画冥思苦想。画只是简单的泼墨,勾勒出少女嗅青梅的景象。画的旁边空白处附上诗一首: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至此外,再无其他。
“这就奇怪了?”
“耿儿你都研究一天了,只说出奇怪二字?”
“啊?!你……”张耿伸头望望四周,才说道,“你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想吓死我呀!”
“我的耿儿会害怕?还是害怕本王趁你不注意把你吃了?!”嘉裕见他迅速往后退的模样,扑哧一声,伸出手拍拍张耿的脑袋说道,“你不用害怕,本王可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对了,这画有何奇怪的?”
张耿瞥他一眼,这个人你总是分不清何时是玩弄之语,何时是认真地,算了,这个人对他从来没有过玩弄,当然也没有过认真,心里暗叹一口气,指着那幅画说道,“看这用笔,中锋圆转,落笔、行笔、收笔,力量均匀,墨迹自始至终,粗细一致,所以‘不可见其盼际’。还有这画中女子衣裳,轻盈婉转如空中飞动的游丝,寥寥数笔,形神毕现,韵味高雅。”
“这也是他的画风,用笔入神,自成一格。”嘉裕对着这幅画连连称赞,忍不住指着画中青梅说道,“这青梅于挺拔中含婀娜多姿,用的正是‘撅头钉描’之法。万花取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虽是简单勾勒却可见春光一片。再配上这字苍劲有力,形如流水。果真是一副好画!”
“可是你不觉得这画若是上点颜色会更好吗?”张耿颇有点遗憾的看着过于简单的画说道。
“这有何难!”嘉裕看他一眼,转头吩咐道,“端一盆水过来!”
“慢、慢。”张耿拉住嘉裕说道,“世上是有那么传世之作经过水之后就会显现出来。但是,万一你弄砸了,岂不是毁了一副好画?”
“毁了就毁了呗!”嘉裕毫不在意的说道,“说实话,这画要真是毁了,还真就成为不传之作了!”
“是不是在你的眼中只要是不在意的,不管怎样都行?”忽然间,对着的是不变的温柔笑意,但是心里却是寒冷的,张耿就觉得他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眼前之人。
嘉裕笑笑,不可一世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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