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口唾沫。
闻律倒了杯茶给她,便自己饮了起来。
刚泡的茶,味道很淡,劣质铁观音,男人倒也不在意。
沈俏捧着茶,大眼睛时不时瞟向四周,心里尴尬得要命,又实在不知道该跟闻律说什么,被这沉默弄得烦躁,迟疑要不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忽然道:“吃过饭了?”
沈俏一愣,对上男人如墨般的黑眸,点点头。她吐纳了口气,撩了撩乌黑秀发:“你怎么那么晚才回去啊?很忙吗?”
沈俏不自在被他直勾勾地黑眸看着,舔了舔唇说:“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说着,她作势摸了摸脸:“没啊,我刚照过镜子可干净了啊。”
男人修长的指节轻抚着微烫的茶杯,眼皮轻垂,缓声道:“独居老男人回去也是面对冷冰冰的四面墙,既然如此,留在公司继续处理公事,岂不是更好。”
沈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尤其是听到独居老男人五个字眼,她耳根子不由微微发烫,总觉得男人别有深意。
有意无意,她不想深思,随口说:“你儿子没跟你一块住?”
“住校。”
沈俏听说过父子俩关系不好,尤其是亲眼见过,听到这个答案,倒也不意外。
闻律解了钻石袖扣,袖子往上折了两圈,露出半截小臂:“星星自小由保姆照顾,我脾气不好,忙于公事,亲情上多有疏忽,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是个少年,对我已经诸多疏远。”
听他说起这些,沈俏抿着唇,情绪稍显复杂。
闻星河刚出生的时候,闻律不过也是个刚成年的少年而已。听说当时他跟闻星河母亲结婚的时候,还没到法定年龄,证没领,婚礼也没办。
十八九岁的半大少年,哪里懂得照顾儿子?
后来闻律又忙于盛天的事,步步接手公司,更不会有时间精力去照顾年纪尚小的闻星河。
自小没有父母关怀,由保姆带大,甚至父母在自己还几岁大时就已经离婚。跟着性情冷漠,每日忙于公事的父亲长大。
闻星河成为今天这种骄纵叛逆性格,还真的丝毫不奇怪。
许是自小寄人篱下长大,想到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沈俏心生了一丝怜悯,但也只一瞬而已。
“你干嘛跟我说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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